回去复命的剑客谋士都站在齐铭宫里,等待着应受的惩罚。
几天的时间,十名苍腾剑客被鹰之剑客杀死,中的毒各有不同,但都惨不忍睹。
“毒药要进明禅口中时,被人挡了去,不然,明禅已经和其他三位叛徒落得一样下场了。”祭尘愤愤不平地埋怨,眼角的余光瞄了身侧的楼钟泉一下。
宝座上的红衣男人却在思忖如何才能让郑笑寒的毒药归于无效,他早叫杨掌风研制能够解任何毒药的解药,一年多了,却没有一点进展。
然而,祭尘的话他依然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
“无妨,此次不死,只能说他命不该绝。你们替本王除掉其他三位叛徒,也算有功。”邵柯梵端起茶,品一口,接着说,“遗体的事暂且不提。这次叫你们来,是要告知:今晚举行庆功宴,至于奖赏,会送到各位的阁中。”
剑客谋士们听了,惊讶不已,担忧很快转为感激和欣喜。
然而,众人退下时,国君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楼钟泉一眼,祭尘灵敏地将这一眼捕捉,内心得到了不少安慰。
国王,最信任的还是他啊!不然也不会特意将对付明禅的毒药交给他,而他,也自认是对国王最忠心的人。
邵柯梵叹息一声,走进寝房,凝神注视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副画,伸出手去,轻抚着黄衫女子的脸庞。
简歆,你如今又躺在哪里呢?冷么?
苍腾大张旗鼓地寻遗体的事情进行了几天后便告一段落,只有鹰之还在以寻三王子头颅的名义在各处打探搜查。
然而,由邵柯梵专门选出的十人剑客组的搜查行动也开始在暗中进行。
他知道鹰之发现遗体的后果将是什么。
遗体,谁会可能带走简歆的遗体。
邪娘子?!邵柯梵一动,隐隐有一种感觉:带走简歆遗体的人,最可能是她。
他走进书房,吩咐跟在身后的洪应,“我要静静地看一会书,你先出去吧!开门之前,任何人都不见。”
“是。”洪应退出书房,轻轻地带上门。
苍腾国君转瞬消失。
然而,鹰之的两名剑客已经先他一步到达妙音山,他们的身后,跟着二十来个临时分配的武卫队士兵。
“邪娘子在此洞内修仙,进去怕是不好。”站在洞口,程弓神情充满敬畏,并小心地朝里看了一眼。
“也是,她不可能带走一具没用的遗体的。”同伴周宥仑接口道,忽然脸上浮现害怕的神色,压低声音,“她可是无所不能啊!惹恼了她,咱们恐怕回不去了。”
程弓瞪他一眼,“胡说,邪娘子是大善人,怎会害人。”然而,声音却也有些发虚。
“那我们……”周宥仑咽了一口唾沫,“进去吧!”
程弓朝身后的士兵摆一下手,“你们先在洞外候着。”
两人朝洞走去,还未走到洞口,里面缓缓走出一个白衣玉人,约莫三十岁的模样,既有少女的清凌,又有成shú_nǚ子的风韵,宛若天女。
感觉到一股轻微但凌人的气势逼来,两人顿住了脚步,却也看的痴了。
“二位要寻的东西,我这里可没有。”邪娘子掩口笑,目中波光流转。
“可是,国王下令不放过任何一个山洞。”程弓为难地皱皱眉头,又怀着歉意说,“恐怕要打扰邪娘子了。”
“那么,请便罢!”邪娘子保持微笑,朝里走去,两人有些心惊地跟在后面,好奇地张望。
果然,除了炫目的美丽景致外,什么都没有。
洞内的圆池中央,一朵硕大的莲花兀自开开合合,除此之外,便是一小谭碧水,析出碧色的光芒,与洞壁和洞顶上流窜奔突的彩光交织在一起。
“果真是没有……”周宥仑有些发怔地环顾洞内,不知道是失望,还是被美景吸引住了。
然而,程弓碰了碰他,下巴朝两面洞壁似乎重叠实际错开的地方扬了扬,从那进去,应该别有洞天吧!
一丝期待的光芒在周宥仑眼中一闪。
“除我之外,里面从未有人光临过。”邪娘子开口,“不过,我知二位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隐蔽的地方,那么,了了这份猜测也好。”
“多谢邪娘子体谅。”程弓和周宥仑先后一鞠躬,走到入口,侧身进了去。
一间宽大的洞室出现在眼前。
虽然在第一间洞室时,气氛也十分安静,但进入此间洞室,耳朵却如同失聪那般,连安静都无法感知了。
静,就连活泼交错的彩光都没有,虽然这洞室也有产生彩光的条件,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悄悄湮灭或是抑制,只有安宁的白昼光芒充盈其间。
中央是一张稍大的床,三重纱幔笼罩上方,一重米白色,二重浅碧色,三重紫蓝色,纱幔起伏绵延,相叠成一堆依着锥形攀爬的布藤蔓。
没有锦被,没有枕头,就连床架都没有,纱幔离地十尺,围住的,竟是缓缓翻涌的白气。
两人惊诧地对视一眼。
除此之外,对着床的那面墙壁旁,摆着一个齐人高的白琉璃柜,柜架上摆放着形状各异的小瓶,邪娘子也练制丹药,小瓶该是盛药丸的,床后则置有一个大书橱,经书丹卷分类排列其间。
木简歆的遗体不在这个神秘的洞中。
两人有些泄气地走了出去,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呆了。
一袭白衣若天人的女子,此时正坐在莲花中央,轻阖双目,飞快旋转,乌黑的长发猎猎舞动。
那莲花,依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