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觉得,那个一年前杀了五个人的凶手,在警察查案的时候肯定逃了,不然为什么警察一点都查不到他,然后难道他会时隔一年后再回来然后再杀人吗?这不符合逻辑啊。”坎雷尔补充道。
“那你就没想过,那个人根本没走的可能性吗?”丹尼斯尖锐的目光直视着坎雷尔的双眼,问道。
“那你就没想过昨天的案件只是凶手玩的一手借尸还魂吗?或许凶手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一年前的那宗案件,然后就照猫画虎伪造了作案现场混淆侦查吗?”坎雷尔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或许,昨天的案件,让杜兰督察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但也让所有人忽略了这种可能性,没人能保证事实不似坎雷尔说的那样。
“你也知道,死者楼上的那名住户,明明就住在案发现场楼上,笔录却没提供出任何线索,还抗拒我们的调查,这难道不可疑吗?还有死者那个失踪逃跑的酗酒负债人,难道不可疑吗?”
坎雷尔强硬的反问让丹尼斯回过头去,没再说话,以他们手上掌握的这些凌乱不成条理的线索,他们没法完全排除任何一个人的嫌疑。
眼前马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他们来到了学校后门前商业区的一条大马路上,一路上,一向自信的皇族却未再多说一句话,看起来,即使是丹尼斯也没法驳回这样的执意。
“哎~”坎雷尔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主动出声为两人的下台搭建台阶,“主要这次案件我们仍没法确定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无论怎么想,这六次凶杀的案发现场都太奇怪了。”
是啊,留有“复仇”两个那样明显的血字,却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证人看到或听到凶手杀人时的动静,案发时间也就不得而知,也就无从以嫌疑人是否有作案时间这一点在死者的仇人中排查凶手。
还有一点也非常奇怪,六次凶案的现场也都没有打斗痕迹,总不可能六次受害人与他的仇人之间见面都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有所警惕吧。
但其他的动机又不太可能,你说凶手为财,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没从案发现场丢失,这算哪门子为财嘛,又或者说,难不成凶手是为色吗?
这些问题就从根本上让警方也好,他们也好无法排查嫌疑人人选。
“不,其实我们可以排查嫌疑人人选,你总是从单个案件,昨天的案件入手,又或者是一年前的那五个你都没见过的现场入手分析,当然无法得出任何关于嫌疑人的线索,但这是一个连续案件,我们要综合考虑六个案发现场,而不是一个个考虑。”
丹尼斯没有妥协,他固执的认为这就是一个一人所为的案件,也固执的就打算以他所说的连续性思维去推理。
“比如?你来教教我怎么连续性去分析?你来说说…!”坎雷尔有点置气地问道,他还真不信皇族能说出些实质性的东西了,不过他的质问还没说完,便被丹尼斯忽然的叫声打断。
“出租车!”
坐入矮小的小黑车中,坎雷尔揉了揉鼻梁,叹了口气,他已经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情绪有些莫名的激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害怕吧。
“你别那么激动,我们只是在讨论案情,等会我们就去验证我的猜想,如果我的猜想错了,我们立马就撒手放弃这个案件好吧,我也不想管了。”丹尼斯意外地用着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他昨晚一晚没睡,还是有些累的。
“让我们来看看,这六件案件之间的共同点吧,”丹尼斯接着刚才的话题分析道。
“首先,六件案件都发生在受害人独居的家中,六名受害人在本市内都举目无亲,而六次案件都没有目击证人,都只知道大概的案发时间,而且案发现场都没有闯入打斗翻找的痕迹,墙上都写着一样的血字,对吗?”
坎雷尔点了点头,这都是他们共知的情报,没什么错。
“也就是说,我们的嫌疑人能够光明正大的进入任何一个人的家中,且还不会遭到主人家的提防,这样他才能偷袭受害者不是吗?而且他去的时间一般挑选在人群活动稀少的时候,这样他才能保证作案的时候尽量不会被看见。”
丹尼斯所说的这六次案件的犯人行动的两个共同点对应过来就是报纸上所说的,具有穿墙能力与夜晚行动的习惯,也就是所谓的,“能够穿墙的幽灵”。坎雷尔顺着丹尼斯的思路联想到。
而好巧不巧,这两个特点,不是完美契合那个红色的女孩,塞瑞亚的行动习惯吗?坎雷尔忽然想到,难道丹尼斯已经知道了塞瑞亚的存在了吗?但不知道为什么,坎雷尔反而心中一松,或许是不用再只是自己面对那个他难以对付的女孩了吧。
“我们再来看看两次案件最大的不同点,一年前案件五个受害人全部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昨天那宗案件的受害人却留有尸体,对吧。”丹尼斯用着循循诱导的语气继续领着坎雷尔的思路说道。
“让我们仔细想想,这个按道理本应失踪,却被留下来的尸体,到底给了我们什么线索,一,它告诉了我们受害人的死法,死于刀伤,二,它明确了受害人的身份,一个流民,三,它让我们得以推理出案件发生的大概时间。”
坎雷尔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丹尼斯都只是在梳理人尽皆知的线索,没什么值得争议的。
“我的想法是,这具尸体,是凶手刻意留下来误导我们的,是凶手想让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