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简单被呻吟声给吵醒了,抬眼一看呻吟声居然是从容爵嘴里传来的,他双眼紧闭,神情很是痛苦。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唤他:“容爵,你怎么了?”

但他似乎听不到,额头已有汗珠淌下来,是在做噩梦吗?简单用力推他,却发现触手一片炙热,立即去抚他额头,也是滚烫之极,怎么会忽然就发烧了?看这情形,知道拖不得,二话不说就起身穿衣,可容爵像是烧糊涂了,怎么都唤不醒,要怎么送去医院?

想了下,从他衣服兜里翻出手机,找到路东的电话打了过去。等待期间,她绞来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汗,没想刚才还滚烫的脸,此时却是冰凉,冷得有些反常。心觉惊异,虽然发高烧确实会忽冷忽热,但也只会手脚会冰凉,不至于额头这里也会凉下来,这病来得有些诡异。

路东很快就到了,也没功夫细问,一看爵哥样子就知不妙。他让简单帮忙把人给搭在了背上,就背着下楼了。到了医院开了急诊,一番检查下来,医生犯难了,病患身体很奇怪,一会温度高到40度,一会又低到35度,高度或许可诊断会高烧,但低度却是极其危险的,人体温度若低于35度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病症,立即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简单听完诊断后愣住了,容爵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就出现这病?难道是......白天他回来后把与白家父子交涉的大致内容告诉了她,两人商讨后觉得白家父子是条有利线索,如果利用的好,也许可以找出白家老巢。

可是白家是如此阴邪的家族,会不会白天在见面的时候,容爵不防备被对方动了什么手脚?不对,白家人怎么会贸贸然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下手?除非......

她目露凶光,心中咬牙切齿,安旻锋!一定是他!就不该相信他的,一定是他与白家通了气,所以容爵自动送上门去,白家使下妖术,为的就是逼她现身!

“路东,你在这看着他!”话一落,人就如一阵风似得冲进了电梯。

路东看着消失的身影皱了皱眉,此时他没心思去管这个女人,爵哥这个情况很不妙,想了想后还是摸出了手机。“容叔,我是东子。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

简单从医院大楼冲下来,辨认方位找到车子,迅速闪进了驾驶座,油门一轰,车子就起动开出了医院。来时的路程,也是她开路东的车子,尽管心里焦急,仍然谨记容爵不许她开快车这件事,所以开得很稳。可此时胸口被怒意填满,再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一到大路上,立即油门踩到底。

横冲直撞开进了醉翁亭的那个巷子里,“吱”的一个急刹车,她人就从车里冲了下来。半夜的巷子非常暗,醉翁亭的门前亮着昏黄的小灯,她直接一脚就踹向大门。哪知这门外面看着像是竹门,却异常坚固,连踢几下都纹风不动,声音倒是弄出不小动静。

终于里头有人起了,灯从最里面点亮,等到门开后,顾彤彤披着长睡衣头发微乱站在那里,眼中惊疑之极:“单子,你这是......”

此时的简单一身黑衣,满眼血红,整个人都怒火盎然。“顾彤彤,你最好把安旻锋交出来,否则我绝对有这个冲动,把你店全拆掉。”她现在就是怒的想把这里给一把火给烧了,为了彤彤那血症,她是真的想要与安旻锋合作,哪知这人简直qín_shòu不如,居然两面三刀,回头就把尖刀狠狠捅向她。

“原玥,你发什么疯?”一道沉冷的声音从后面暗处传来,缓缓走近的正是简单想的qín_shòu不如的安旻锋。她一个激怒,人已经像箭一般冲了过去,手掌如刀,掌风凌厉,直接击向他面门。安旻锋反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却也被她后发的手掌给打中了肩膀,顿时半边肩膀麻了,心中讶异,她不是说失了心术后身体也随之变得无力,功夫不如从前了吗?

只微一闪身,随之而来的另一拳已到了面前,险险避过,只觉拳风擦着他脸颊而过,不由怒喝:“原玥,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简单根本就不理他,她一心只想把这个人痛殴一顿,随后再来逼问究竟对容爵做了什么。虽然不主张暴力,但是觉得有时候对这种卑鄙小人就该暴力一点才行,否则还真把她当病猫了。拳脚相应,手掌不断变化,脚下也不含糊,终于一个扫堂腿,把安旻锋给踢倒在地,她飞扑上去,用身体把人给紧紧压在地上,双手制住他手腕给反钳。

安旻锋只挣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嘴角泛出苦笑,他要不是受伤未愈,加上被母蛊反噬,不至于就真打不过她。“疯够了吗?”顾彤彤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现又看到安旻锋被制住,惊疑莫名,想上前劝,可是却被简单凶狠的神色给吓住,这是她第一回看到狠厉两个字可以用在简单的身上。

“疯?没够呢。安旻锋,我真想把你狠狠扎上几刀,再来说说你白天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白天?”安旻锋皱了皱眉,脑中一转,“容爵怎么了?”这个女人发疯他有见过,上回以为容爵死了,她就是双眼血红,不顾一切地想要拼命,这次虽然没上回那么夸张,但也相差不远了,所以立即就想到可能问题出在容爵身上。

简单冷笑:“我也想问你把容爵怎么了?或者说你跟那白家恶狗一起联谋着把他给怎么了?”白家恶狗?安旻锋愣了一秒,心里暗道这词还真贴切,此时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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