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放心吧,你在这吃的亏,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白吃的。据说‘太子’最近有批货要到,我已经安排人在留意了。”

洪爷奇道:“哦?这消息我还没收到,阿城,你的消息很灵通啊。现在的世界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那套以暴制暴理念快走不通了,只是不知道洛氏企业能不能洗清那些资金?”

听到这,一直沉默不语的聂云枫手微不可察的一颤。他们对话里提及的事情虽然他都没参与过,但跟着洪爷这么久,也有所耳闻,本不至于引起他惊颤。可洪爷最后那句提到洛氏,还是控制不住心中一紧,流露了半分情绪。

几乎是霎那,就觉对面陆城的视线飘到了他身上,心中暗暗震惊,自己不过细微的变化,居然都逃不过他的眼。此人看似一副闲适的状态,其实却如豹子一般敏觉。聂云枫自然也不作天真的想法,认为陆城不知道洛夏现在与他在一起。

忽觉一阵后怕,如果陆城没有撤离对洛夏的监视,那么他们如今生活在一起可能已经犯了他的大忌。会不会这次会面后,他又展开一系列的手段来逼迫他们?

还在寻思间,忽听耳边传来陆城的询问:“云枫有什么看法?”

不止是他愣了下,就连洪爷也觉莫名,他带聂云枫过来,权当是把一个信任的兄弟介绍给陆城认识,适当时机提点一把。之前看他这个干儿子一脸不感兴趣,等于说是找了个没趣,就转移了话题谈论正事。哪知,陆城居然在此事上问起聂云枫的意见,这情况委实有些令人意外。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聂云枫身上,他也不惊,只沉吟了下道:“我没意见,听洪爷和城哥的。”在这里,他是个小兵,他的地位,甚至连阿列都不如,能被安排坐下已经算是很给了面子,哪有什么资格发表意见。

不管陆城此问是何意,他都不想在状况不明下惹是非。当个默默听命的小兵,会比做出头鸟来得更明智。这个道理,很浅白,没有道理不懂。

陆城眼里的笑意莫名,却也没再追问,洪爷也挺满意聂云枫的答案的,确实没看错人,这个年轻人进退有度,很有前途。不枉他打算重点栽培的心思。之后的谈话就变得轻松了,都是些琐事,没了原来的剑拔弩张。

一直到了晚上,陆城留他们吃晚饭。洪乐涵很高兴,在她来说,能与聂云枫多相处一分钟,都觉得心情是好的,而且身旁有两个靠山,她也不怕聂云枫那冷脸。自家老头子不用说肯定是帮着自己的,就陆城这个干哥哥,她觉得特别酷。那种酷很难形容,不像聂云枫给她的感觉,就是带了点神秘又冷峻的气息。

老头子常常会说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这碗饭轮到年轻人来吃了。

她想老头子说的不仅是陆城,还有聂云枫吧。在她眼里,陆城再酷,也没聂云枫好。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鲜活的存在她的生活里,被她崇拜者且喜欢着,又一次忍不住把视线转到聂云枫身上。她觉得从第一次看到他到此刻,似乎这个黑暗的世界将他一点点洗练。

若说最早的聂云枫站在台上英姿威武,但怎么还带了点阳光气息,那么此刻的他完全淡冷收敛,却又无形中散发了极具魅力的男人味。这样的聂云枫,令她深深着迷。

整个桌上,话最少的除了阿列,就是聂云枫。从头至尾,他只当是个陪衬,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低。纵观一整个下午到现在,他基本上有些认知到洪爷与陆城的关系,名为干爹与干儿子,实则可能陆城是洪爷背后的操控者。

就像是一张弥天大,陆城才是这张的主人,而他们这些人都只是中的鱼,任他控制。就算你再翻滚扑打,也始终逃脱不了的束缚。这就是所谓的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他甚至猜测,其实自己的动向从来都在陆城的掌控里,因为他们之间有个息息相关的人——夏天。若陆城真像洛夏说得那样对洛挺远恨之入骨的话,发誓要报复到底,那么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的动向,他不可能不派人监视。

是在持观望态度,还是暗中布下什么局等着他们?愕然想起黄毛事件,那个黄毛本身不就是他的人吗?难道那件事也是他指使的?顿时一股激怒在心中升起,是要有多恨,恨到让那群qín_shòu去糟蹋自己亲妹妹?当真是要把夏天逼死吗?

聂云枫觉得有些浮躁,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烧,却硬逼自己强忍下去。直到晚餐结束,洪爷起身告辞时,他长舒了口气,总算可以再不用忍受这种煎熬,他怕会忍不住冲上去质问陆城,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夏天?

临走时的随意一瞥,心念转过间,眸光暗沉,转身跟在洪爷身后走出别墅,不让任何一点惊疑出现在脸上。刚才无意的一眼,他看到阿列直起身时与陆城的对视,心底顿生某个念头:阿列是陆城的人!

这事洪爷知道吗?是陆城派阿列去洪爷身边保护,还是安排在洪爷身边的一颗暗棋?潋去心神,不去纠结这件事,他也管不了。别墅外面已经夜色弥漫,昏黄的路灯把别墅四周照得十分亮敞,很快车子缓缓开除别墅区,滑上轨道,行车方向是往诊所而去。

洪乐涵环着聂云枫的手臂,有些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猛打瞌睡,最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半阖着眼假寐。聂云枫忍住推开她的冲动,扫了眼洪爷眼中的心疼,温和开口:“大小姐,今晚不用陪我,我的伤差不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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