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射了万能药后,流浪汉的表情立刻扭曲起来,显得十分痛苦。因为被疼痛夺走了力气,流浪汉没法抓牢铁笼的门了。
金庭祥一脚蹬在流浪汉的屁股上,把流浪汉踹进了笼子,然后锁上了笼门。
他看着铁笼里的流浪汉,猜测着药效的结果。
他想:“人类算是大型动物,在同等剂量的情况下,说不定可以抗住万能药的副作用。”
痛苦地挣扎了半分钟后,流浪汉不再动弹了,脸上流出了数行蓝色液体。
“唉,果然还是撑不住。”金庭祥叹道,“把他埋到花园里吧,免得放久了发臭。”
他拉来一辆小推车,停在铁笼旁边。然后,他打开笼门,双手伸到流浪汉的腋下,把流浪汉的尸体拖出来,放到小推车上面。
金庭祥推着推车往花园走,走到一半,又觉得把尸体埋在花园里不合适。
今天绑走一个流浪汉没人注意,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有人发现。做多少次试验就要杀死多少个流浪汉,金庭祥还要做很多次试验,很有可能会有被警察盯上的一天。万一被警察搜查到花园里有人骨,他就逃脱不了嫌疑了。
要想在家中销毁尸体,而省去抛尸的环节,要么用高温炉火烧到渣都不剩,要么用强酸把尸体溶解成一滩水。
金庭祥更喜欢后者,因为他觉得后者更具有技术含量。
因化学而死,尸体又被化学的手法处理掉,整个过程充满了仪式感。
最后,金庭祥选择了氢氟酸作为融尸的药剂,但他没有去买大塑料桶当作盛放尸体的容器,而是选择了自家的浴缸。
普通人家的陶瓷浴缸当然禁不住氢氟酸的腐蚀性,但金庭祥家的浴缸是镀金的,氢氟酸对金子没有腐蚀性,镀的金子就相当于涂了一层防腐层了。
等到氢氟酸被黑市的送货小哥送上门,金庭祥急不可耐地开始了融尸。
明明才过了一个晚上,金庭祥给尸体脱衣服时,就感觉尸体已经在发臭了。不过,那其实是流浪汉长期不洗澡,本身自带的味道,而不是金庭祥想象中的尸臭。
他把尸体抱进镀金浴缸,旋开氢氟酸桶的盖子,提起来“吨吨吨”地倒进浴缸。他担心尸体会溶解得不完全,所以多倒了几桶,让水平面能大致没过尸体。
金庭祥很喜欢看着金属在强酸中慢慢溶解的过程,他觉得观察这个过程能起到很好的减压效果。
溶解人类尸体这么大东西的过程,金庭祥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他看了一会儿,觉得站着腿酸,正打算搬把椅子过来坐着看,却是听到了门铃声响起。
金庭祥皱了皱眉,猜不到来人是谁。刚杀了人的他有些心虚,脑中不由自主地放大了那些不吉利的想法。
难道是警察追查过来了,不可能这么快的吧?
“小艾,安保系统全面启动。”金庭祥对着天花板说道,“还有,让我看看外面的人是谁。”
“好的,主人,安保系统已全面启动,马上为您播放门禁系统的实时监控画面。”
一个悦耳的女声回应了金庭祥的命令。随即,马桶对面墙上的巨屏电视自动开启,一个面容清秀白净的小男孩出现在了电视屏幕的画面里。
小男孩的身子瘦弱,眼神东张西望的,透露着不安。
看着这一幕,金庭祥的面色凝重,没有决定下来该如何处置。
这个小男孩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可能是警察的诱饵。一旦金庭祥开了门,藏在附近的警察就会一拥而上,涌进屋里把他逮捕。
“小艾。”金庭祥又唤醒了ai,“我家附近有藏着警察,或是其他危险分子吗?”
“主人,您的房子周围一切正常。”
电视屏幕里显示着,小男孩在按了几次门铃后没得到回应,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这时,金庭祥才出声问道:“你是谁,来我家干嘛?”
小男孩回过身来,答道:“我叫金幻,是您的儿子。”
“我的儿子?”金庭祥嘟囔着重复了一句。想了五六秒钟,他才想起来,十多年前,他的前妻确实给他生了个儿子。离婚之后,法院判决他每月支付一点抚养费,于是他在银行账户里开了个定时转账,然后就没再管了。
没想到,一晃十多年都过去了。
“你不是被判给那个女人了吗,还来找我干嘛?”金庭祥说道,“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就会帮你做事或是给你付账。”
“我妈妈一周前死掉了,姥姥一家让我来找你。”金幻说道,“您没收到葬礼的请帖吗?”
金庭祥用鼻子发出不屑的哼声,一个小人物的葬礼哪有研究重要,如果不是为了走个过场,顺理成章地接手遗产,他连父母的葬礼都懒得去。
“什么请帖?大概被我直接扔进垃圾桶了吧。”金庭祥笑道,“那个女人的命还挺硬的嘛,她从生了你之后就一副要死的样子,没想到撑了十四年才死呀。”
“不准拿我妈的死开玩笑!”听了这番话,金幻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怒容,鼓起腮帮子对着摄像孔对了口唾沫。
看着电视屏幕里被放大了数十倍的那口浓白唾沫,金庭祥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小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时,他的目光正好扫过地上摆着的几桶还没开盖的氢氟酸。
“对了,就让你尝尝万能药的厉害。”金庭祥狡诈地笑着,自言自语,“然后,再把你融掉,让你们母子团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