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
储栋梁嚎哭着,像个几岁的娃娃突然见到许久不见的父母,扑向爹娘。
“梁儿,我的儿,爹娘对不起你。”朱丽丽放声痛哭。
“栋梁,让爹好好看看……”储一舟泪水也滴落下来。
“爹,娘,是儿子不孝,早就该来找你们了。”
广能也暗暗擦了擦眼泪,他上前扶起储栋梁:“栋梁,此地不可久留,蟒怒族人刚被巨剑镇住,不敢向前,一旦他们醒悟过来,拼死夺宝,就麻烦了。”
“广能师父说得对,我们立刻离开此地。”储一舟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
“好。”储栋梁擦了擦眼泪,走到毕方兽兽角处:“毕方兄,带我们到距离地面最近的岛屿,我找到爹娘了,带他们离开浩海。”
“呜呜……”
毕方兽低声嘶吼两声,巨大头颅一甩,回身向后游去。
“栋梁,无常令牌还你。”储一舟递过无常令牌。
“爹,无常令牌在你手中威力更大,你拿着吧。”
“哈哈哈……我儿,无常令牌是神物,不是随便哪一个就能拥有的。爹要是心贪拿了,反而会对爹不利。”
“这样啊……”储栋梁见爹说得有道理,伸手拿过无常令牌。
“咻……”
“咻……”
“嘭……嘭……”
舰队那,有两支烟哨冲天而起。
几人不由自主回头看去。
“旗语!”
一艘舰体最长的战舰舰首,二名身材彪悍的蟒怒族士兵,各自挥动手中一红一蓝两面巨旗。
“让我们稍等,上尊一人前来有话要说。”
朱丽丽看着旗帜,翻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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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一头毕方兽,凭手中的无常令牌,或许能与战舰周旋,但绝不可能灭了对方,一艘也不可能。
十多艘战舰当然不会与储栋梁单打独斗,数千支弓弩齐射,就是天上神仙也难躲得了。何况储栋梁是一个凡人,是个血肉之躯。
“前辈,栋梁身上有无常令牌,蟒怒族人追杀来此,定是为令牌而来。”
“无常令牌?此话当真?他又是从何得来?”储一舟神色一变,连声问道。
储栋梁一愣,父亲说出这番话,定是不知道家里藏有无常令牌。
“爹,无常令牌藏在爷爷书房墙内,儿偶然得到。”说着,储栋梁掏出无常令牌。
“如何证明你手中是无常令牌?”
“无常令牌能祭出白光、影剑、双龙。”
“确实如此。”储一舟略一沉吟,对底下说道:“为防万一,请先交出无常令,由我亲自一试。”
海面距离岛顶至少有一百五十丈,储栋梁苦笑一声:“爹,我和广能师兄是否能够先上去再交无常令?”
“你掷上来。”
“太高了,儿子没这手段。”
“尽管掷出。”
“爹,那你接住。”
储栋梁一咬牙,内力催动到九成,手中无常令牌奋力向岛上掷去。
五十丈左右,不成问题。
再加上御金之法催动,能掷到七、八十丈远。
但距离岛顶,还有一半距离,岛顶上父亲既然这么说了,说明他有办法拿到。
不过,即使拿不到,储栋梁也已有打算。
最坏的情况,无常令牌从空中掉落。
毕方兽距离岛屿五十丈不到,无常令牌掉下来也在这个距离。
五十丈内,催动御金之法操控无常令牌,他有把握。
“丽丽。”见底下青年果然掷出手中铁牌,储一舟轻声对身边妻子说道:“你来接住。”
朱丽丽右手一扬,闪过一道极细微的亮光。
无常令牌脱离储栋梁急速向上飞去。
广能心一下拎了起来,万一失手,无常令牌可就要掉落海里。
他双眼死死盯着,暗自打定主意,一旦无常令牌向下坠落,定要想法子接住。
五十丈。
六十丈。
七十丈。
不好,储栋梁一惊,空中的无常令牌明显一滞,向上势头已失。
再往前,可就是要砸向岩壁再反弹回来。
咦!
突然,无常令牌向外飞去,绕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向岛上飞去。
“好功夫。”广能赞道:“栋梁,是你娘出手了。”
“我娘也会功夫?”储栋梁喜出望外。
他的印象中,娘就是一个疼爱他的亲娘,说话声音也不高,哪知道竟然能够在七、八十丈外探囊取物。
“一舟,儿子的令牌拿到了。”
“好,我来试试。”
储一舟拿过无常令牌,拇指轻轻抚过剑身。
“锵……”
一把巨剑出现在岛屿上空。
影剑,金光闪烁,剑锋寒光逼人,完全没有“影”的感觉,完全就是一把实实在在的金色利剑。
“栋梁,你爹似乎对无常令牌很熟悉。”广能瞪大眼睛看着空中巨剑:“这把剑可比你催出的大多了。”
“至少有五丈。”储栋梁大喜:“不知爹内力究竟达到何种程度,这么大的一把影剑,足够斩断铁甲船。”
储栋梁拼尽全力,影剑也只有二丈多。
“哈哈哈……栋梁,想不到你我父子此生还能再见,哈哈哈……”
底下青年,能毫不犹豫交出无常令牌,已彻底打消储一舟心中顾虑。
“梁儿,还有这位师父,你们可能上来?”朱丽丽见储一舟认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