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一副有些不服输地道:“怎么?怕我输了没银子给?放心,老子今天带了一万两的银票。”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里只有一千多两银子,刚刚输的那几把,已经砸进去五百两了。
但是吹牛逼嘛,谁还嫌吹得大了?
反正他们又不可能让自己马上把一万两银票拿出来是吧。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唯独庄家和程彦平的眼里闪过一阵激动。
一万两啊!
于是当荷官再次放下骰盅,苏沁将五百两银票砸在大上面时,程彦平再次忘了他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将手里的银子和银票全押了小的那边。
他已经算准了,这把绝对开小!
程彦平兴奋得整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直高喊着,“小!小!小!”
这一把揭盖,果真是小!
程彦平分到了三百两银子,此时,他手里已经有三百两银子了。
可他不想离开,因为苏沁刚刚说了,她有一万两银子。一万两啊,哪怕只再赢个千八百两的,那也是好的啊。何况他今天的手气这么好,明显就是财神爷眷顾,此时若是走了,那岂不是把送上门的财神爷往外推吗?
苏沁拉着脸,不悦地道:“nn的,我还就不信了,再来!”
她这神色,把那些老赌徒的神态模仿了个百分百。毕竟前辈子当纨绔女的时候,她也曾在赌场里泡过不少时间,什么样的赌徒没见过?
程彦平生怕苏沁不玩了,于是故意刺激道:“对,再来,兄弟,这赌场如战场,绝对不能势弱,只要抱着必赢的决定,就一定能赢!”
苏沁似乎格外信这话,“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程彦平激动得跟打了鸡血的模样,苏沁知道,时机到了。
于是她低下头,手指在袖中翻动,嘴里低声念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当荷官再次摇好骰盅之后,苏沁迫不及待地把一千两银票砸在了大上面。
庄家投下了一千两银票在小上面,程彦平将八百两银票,也押在了小上,随后他便激动地等着荷官揭盖,嘴里拼命喊着自己押的小。
气氛炒到了最高,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荷官的动作。
当荷官打开盖子之后,空气出现了几秒钟的凝固。
程彦平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猜的是小啊!怎么就开了大呢?
庄家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生怕苏沁突然说不玩了,便笑道:“祝兄果然开始走运了,这一把就翻了身,厉害厉害,这要再赢上两把,你今天可得请我们这些兄弟们吃酒啊。”
苏沁一副乐坏了的样子,豪气干云的挥手,“放心,今天我只要赢了,不管多少,县里里最好的酒楼花楼,随你们挑!毕竟我这逢赌必输的人,可是难得赢一回,不拘多少,都是个好兆头!”
所有围观的人都兴奋了,不停给苏沁叫好。
苏沁朝众人抱了抱拳,然后催促荷官赶紧掷骰。
等荷官手一落,苏沁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的银子都推在小上面,“这把我买小!”
庄家让人拿了两张银票,面额是为一千两。然后他将这两张银票放在了大字上面。
“有要跟的吗?”
这时,已经有几个看得忍不住的赌徒,纷纷拿出银子,开始下注,有跟大的,也有跟小的,不过,跟大的多。
“还有要跟的吗?”
程彦平看着桌子上那些银子,再想想自己已经欠下的一百两,咬咬牙,转身找赌场又借了一百两银子。
赌场的人也不怕程彦平跑了,反正都是本县的人,又写了借条,跑得了和尚跑不是了庙。
当然,借太多他们也是不会借的,毕竟每个赌徒家里的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怎么可不可能借出去一堆银子再收不回来。他们是开赌坊的,又不是开慈善所的。
程彦平拿着借来的一百两银子,赶在荷官喊买定离手前,将银子拍在了大上。
他有把握,这一把绝对开大!
只是,程彦平注定要绝望了,因为苏沁在他身上可是做了手脚的,怎么可能会让他赢!
当荷官揭开盖子的那一刻,程彦平觉得天都要塌了。
输了,他竟然又输了!
两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这怎么可以,他要怎么办?不行,他得再玩一把,将银子都赢回来!
谁知这时候庄家开口说道:“祝兄,今日手气可真是绝了,可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我们这赌坊可就要关门了。祝兄高抬贵手,今日到此为止,一会儿我做东,请祝兄喝酒如何?”
苏沁眉开眼笑地道:“好好好,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见好就收。不过这客必须我来请,今天可是我这辈子头一回赢钱,哪能让兄弟你破费。一会儿你们定地方,咱们在场的人都去!”
那几个跟着苏沁下注的赌等高兴得直吼,输了银子的自然是捶胸顿足,但是想到苏沁愿意请客,又打算一会儿到了酒楼里,痛宰她一顿,多少也能少亏点。
庄家看苏沁那得意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能让他们赌场输了将近三千两银子的,还是个外地人,还他们能放过?
做梦!
程彦平一看他们竟然要散场,顿时急了,“不能走,你这赢了钱就想走,怎么能行呢?”
苏沁挑眉,“可是庄家都不肯玩了,我能怎么办?”
程彦平道:“我陪你玩!庄家不玩也没关系,我跟你玩!”
只要能让他把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