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苏母往苏岘的行李里塞了二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你拿着,出门在外别委屈了自己。该花钱的不能省,吃好点,住好点,这样才有力气考试。”
苏岘深知家中的情况,哪里肯要这么多的银子,“娘,十两就已经很多很多了,不必带这么多在身上。”
苏母十分坚持:“穷家富路,你身子的银子足够了,我这心里才能踏实。”
苏岘拗不过她,只好带上,打定主意这些银子要省着花。却是不知道,苏母还给苏岷也塞了银子,叮嘱他万万要照顾好苏岘,莫让他因为省吃俭用而误了事。
苏岷这头接了苏母的银子,扭头苏沁又送来一百两的银票。苏岷吓了一大跳:“这是做什么?他只是去考个试,哪里就用得了这么多了!”
苏沁道:“哥,忘了那签文了?这些银子你放在身上,如果真有个什么,这些银子没准就能派上用场。如果一切顺利,你再把银子还我就成。”
她这么一说,苏岷倒还真没法拒绝了,“成,那我就收下了。”
苏沁这头给了银子,苏沅娘也拿了几两银子过来硬塞给苏岷。
苏岷道:“你自己攒个银子不容易,快些收回去。我这里有,娘和沁娘都给了不少,已经足够了。”
苏沅娘嗔怪道:“你收了沁娘的都不收我的,是看上我这点银子?”
她并不知道苏沁给了多少,也没去问。按她心里的想法,苏沁那样的条件,能给多少?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估计也没几个银子。她这五两银子虽说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苏岷听她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心里打定主意,等回来之后,就退给她。
苏沄娘手里没银子,攒的那几百文钱也顶不上什么事,所以也就没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她替苏岘做了一身厚棉衣,棉花还是前些日子苏沁买的,她自己没舍得用,都拿来给苏岘做了棉衣。
“阿岘,这天越来越冷了,你可得穿厚实点。”
苏沁是真有点意外,这苏沄娘小气着呢,糖公鸡一只,人家铁公鸡都还能掉点锈渣子,这丫头不但不掉渣,还见啥沾啥。
先前她买布料买棉花时,这丫头厚着脸皮要了不少,她本以为苏沄娘是要给自己做衣服,没想到竟然是给苏岘做。
虽然棉花和布都是她买的,但苏沄娘这份心意却是实打实的。
苏岘带着家人满满的关心,和苏岷一同赶着苏沁的马车出发了。
苏母站在村口上,双手合十的拜了拜。“他爹,你在天有灵,可得保佑咱们阿岘顺顺利利地考过。”
月月扯了扯苏母的衣角:“外婆你放心吧,我娘说了,我舅舅很聪明,肯定能考中的。我娘说了,她已经替舅舅求过菩萨了,让菩萨保佑舅舅考的全都会,蒙的全都对。”
苏母笑着瞪了苏沁一眼:“你都给孩子说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沁摊摊手:“这我可没乱说,我真这么求了。”
要知道,她前世上学那会儿,每次考试她都会这么虔诚的在心里祈祷一番的。
灵不灵的不知道,反正心理安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而且这回她可是对着菩萨求的,刚才又偷偷在苏岘身上下了一道好运符篆,想来苏岘这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那签文是真的灵验,这符篆肯定也能让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有苏沁和月月的打岔,苏母心里的紧张倒是去了不少。
一家人回了家,关起门来过日子。
苏岘去赶考了,苏家的孩子们也不用天天再往外跑,个个都被拘在爱里读书识字。
苏沄娘则被苏沁押着习武练字学算学,苦不堪言!
苏沅娘则带着她的三个女儿安安静静的地做女红,想着齐寅之快回来了,又让她们把那些规矩都捡了起来。
但是眼看齐寅之约定的归期已经过了两天了,齐寅之还没见着人影,苏沅娘就坐不住了。
苏母也有点担心:“寅之可有说过,他们是在哪儿聚会?”
苏沅娘道:“府城,除去路上的时间,一共在要那里待五天,算起来一共九天时间,他提前一天出发,这又耽误了两天,都已经十二天了。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苏母呸了一声:“瞎说些什么,兴许今天就能到家。”
但是到了第二天,齐寅之依旧没有消息。
苏沅娘急得团团转:“娘,这样可不行,我得去府城一趟。万一他真在府城里遇着了什么事情,身边又没个人,那可怎么得了?”
苏母心里也担心万分,可家里的两个男人都不在,全是一家子妇孺,能顶什么事。
思来想去,苏母决定找族长商量,让族里派几个人去一趟府城。
苏家族长听说了这事,十分重视,立刻就安排了人手,带着苏沅娘准备出发。
苏沁想了想道:“姐,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你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也不方便,我跟着你去,多少也有个商量的人。”
齐寅之身上被她下了一道霉运符,要是不解了,很可能会连累到苏家这些去寻人的人。
苏沅娘感激得不行,立刻就同意了下来。
苏沄娘也想去,她还没去过府城了,结果刚起了个话头,就被所有人给否了。
他们这趟可不是去玩的,真要有个什么,还得分心去照顾她。
大家同意苏沁去,那是因为苏沁身手很好,路上照顾苏沅娘正好。
临行前,苏沁把舟舟和月月郑重其事的托给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