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容乐观,对方做的手脚,把作弊的罪名安得死死的,苏岘百口莫辩。
陈夫子也是急得一头包,作弊这种事情,弄不好可是要连累整个书院的。
思来想去,他对苏沁兄妹二人说道:“我先回湖州城一趟,跟书院的山长和苏岘的夫子说一下他的事情,让他们想想办法。”
他只是个负责杂务的人,在江州城里没什么人脉,也怕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连累到了书院自己担不起责任。
苏沁对书院出面的办法并不太乐观,想要把事情解决了,还得徐家那边出面才行。毕竟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连家,这两家背后又站着两位王爷,哪是一个小小的书院能摆得平的。
几人正商量着,湖州书院来参加考试的学子们结伴回来。
一看到陈夫子,有两个学子就急忙道:“夫子,不好了,苏岘在考场上作弊被抓了个现行,现在人已经被送到衙门大牢了。”
说着那两个学生还特意看了苏岷一眼,脸上满是鄙视的神情。苏岘是他们这些学生里年纪最小的,却也是书院山长和夫子们最看好的学生。没想到啊,他竟然在考场上作弊!简直就是找死!
苏岷脸一黑,“他没有作弊!”
陈夫子的脸色也极不好看,不满地看了那两一眼:“现在事情尚未有定论,不许胡说!苏岘和你们同出一门,他如果有了污名,你们认为你们的脸上能有光?”
这两个学生一直跟苏岘不对付,嫉妒苏岘的方才和学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以为是同窗之间的竞争,没想到竟然这么拎不清!苏岘要是真坐实了作弊的罪名,他们湖州书院能把自己摘干净?
蠢不可及!
那两个学生被骂得满脸通红。
苏沁在旁边看了那两人一眼,对陈夫子说道:“夫子,最好建议一下书院排查一下书院里的学生,保不齐就是有些人看我弟不顺眼,趁着同门之间的不防范,暗中动了手脚。”
她方才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这些学生们也被苏岘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她。她这一开口,立刻就把大家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那两个学生愤怒地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们害……害……”
当他们看清苏沁的模样时,那暴怒的话一下就说不出口了。
这姑娘是谁?怎么生得这么好看?
苏沁冷哼一声:“对,我就是怀疑你们。你们对苏岘的恶意这么大,难保不会干出陷害同门的蠢事。”
陈夫子忙道:“苏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是同窗,虽然有点小摩擦,但不至于做这种事情,这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他可不想在这个当头再传出什么同门相残的事情来了,那样对他们书院的打击就真不是闹着于铁。
苏沁挑了挑嘴角,“这也未必,保不齐就有那脑子有病的人,情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那两个学生听了她的话,从她的容貌震撼中回过神来,愤怒地道:“你血口喷人!”
苏沁冷笑:“我说你们了吗?你们这么着急着对号入座做什么?难不成真是你们在背地里害苏岘?”
那两人气得脸都涨红了,抖着手指着苏沁,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为什么嘴这么毒!
苏沁不再搭理他们,转头对陈夫子正色道:“夫子,我方才说的话并不是玩笑,苏岘这件事情很蹊跷,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他入考场前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所以我希望夫子一定要跟书院山长说明这个情况,最好长调查一下苏岘曾经接触过的人。”
陈夫子面色极为难看,苏沁的话如果是真的,那才真是要命。可这件事情还真就不得不查,万一真是书院的学生陷害同门,不查清楚,将来说不定还有其他学生中招。如果不是,那也算还了书院学生一个清白。
而且他想得更多一层,这次苏岘的事情,到底是针对苏岘一个人的,还是冲着他们书院来的?毕竟苏岘是个认真本分的好学生,不太可能会得罪什么人。所以不排除是有人拿苏岘做筏子来对付他们书院。
于是陈夫子带着湖州书院的学生急急忙忙地回了湖州。原本按计划,学生们考完,是要留在江州城几天的,一是休息,二是给这些学生结交其他学院学生的机会。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敢再让这些学生继续待在江州,干脆先全部带回去,省得再出岔子。
陈夫子走后,苏沁便去自己落脚的那个客栈,把两个孩子和杜娟夫妻接了过来。
杜娟两口子已经知道苏岘的事情了,现在各个客栈都住了不少来赴考的学子,考场作弊这种事情,只消一会儿功夫便能传得全城皆知。
杜娟问道:“沁娘,你可有什么办法?”
苏沁摇头:“暂时没有,只能等徐家那边的动作。现在连家出了手,徐家人应该很快就能来找我了。”
杜娟觉得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我们在万盛府这边还有点有脉,要不我们去跑一跑关系,看看能不能活动一下,至少不让苏小弟在牢里受委屈。”
苏岷忙道:“那可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杜娟摆摆手:“麻烦什么,又不是外人。不过我们走了,你们要多加注意安全。连家那帮杂碎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你们可要当心些。”
苏沁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你们路上也小心些。”
夫妻二人没有多耽误,立刻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