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大方的点头:“行啊。”
她倒要看看苏沅娘两口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苏沄娘高兴坏了,二姐回来这么久,她一直都想跟二姐睡,却偏偏一直没捞着机会。现在不想了,突然这机会就来了。
今晚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好好跟二姐加深一下姐妹感情,最好能让二姐答应她,带着她出去见世面。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苏沄娘把自己一直珍藏着的新被子和新被面从箱子底里翻出来,手脚麻利地缝被子。
刚缝好,苏沁和两小只就进来了。
月月一进屋,就兴奋地朝苏沄娘的床扑过去:“哇,小姨,你的被子好漂亮啊,还好香啊。”
苏沄娘笑得一脸得意,那能不好看能不香吗?
这可是她为自己攒的嫁妆,上好的棉花和绸缎,光是被面都花了她几个月的时间才绣好。怕在柜子里香久了会有味道,她还特意弄了两个香包放在里面,一拿出来,可不就香气四溢。
不过为了能让二姐睡得满意,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不重要。
苏沁提醒道:“你还是赶紧把这被子收起来吧,当心晚上他俩尿炕,再给你搞臭了。”
苏沄娘笑着摆了摆手:“尿了就尿了呗,那有啥。我自己的侄儿侄女,我还能嫌他们臭吗?”
苏沁知道这妮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倒也不反感,还挺乐意看她屁颠颠儿地讨好自己。
见苏沁默许自己的讨好,苏沄娘心头美滋滋,不过也没有一味的上赶着说好话,而是说起了别的。
“二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姐和齐寅之这趟回来怪怪的?”
自打齐寅之在府城里干出那种事来,苏沄娘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个人了,当着面也只是维持一下面子,私下里说起时,那不屑的样子丝毫不加掩饰。
苏沁反问:“哪里怪了?”
苏沄娘用手支着下巴:“娘以前跟我说过,齐寅之那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他对大姐并不算好,而且一直有些瞧不上咱家。可今天他对大姐殷勤小意得很,那模样比着人家刚新婚的小两口还黏乎,看着让人觉得浑身难受。”
苏沁笑着问道:“人家夫妻恩爱有加,你难受个什么劲儿?”
苏沄娘撇了撇嘴,“得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恩爱有加的夫妻,可没有那一对像他和大姐这么别扭的。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假得不行。”
苏沁觉得这丫头真的很聪明,别看年纪不大,阅历尚浅,但脑子通透灵活,眼神也不差。齐寅之那样的老油条,她也能看出点门道来。这丫头好生培养一番,将来还真能干出点名堂来。
“你看出来齐寅之不对头有什么用,有些人看不出来也白搭。”
苏沄娘叹了一声:“我也搞不清大姐是怎么想的,明明咱家一直在给她撑腰,她哪怕真和离了回来,家里也定会接纳她,她却偏偏要往齐家那个火坑里跳。难不成真指望着齐寅之飞黄腾达之后跟着沾光不成?就齐寅之那人,如果一辈子不起运,顶多纳个妾回来生儿子。若是那天翻身了,她的下场会更惨。”
苏沁心说,可不就是,这道理苏沄娘这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都懂,偏苏沅娘却不懂。
不,她肯定懂,只是她不甘心,甚至是在赌。赌齐寅之会在乎脸面,赌她自己不会那么倒霉。
呵,这自古以来,凡是想靠着男人的女人,最终的结果十之**都不会太美好。何况齐寅之本来就没什么良心。
姐妹俩这边说着话,那边,苏沅娘洗漱好之后,进了苏母的房间。
苏母此时已经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了,天冷,家里也没个取暖的物件,自然是吃过饭就早早睡下了。
苏沅娘脱了衣服,吹了灯和苏母并排躺下。
苏母在黑暗里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体己话?说吧。”
苏沅娘有点紧张,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娘,您对二姐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苏母眉头一皱:“沁娘的将来?打算?”
“对啊,沁娘还这么年轻,您总不会真打算让她在家里替程彦安守一辈子吧?”苏沅娘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关心,“沁娘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这辈子还长得很,她一个女人家,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虽说有家里人的帮衬,可到底也太过艰难了一些。”
若是半年前,苏沅娘来跟苏母说这话,苏母肯定觉得找到了知音。
可眼下她的这些话听在苏母耳朵里,可就不那么中听了。“沁娘自己能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又着你哥和阿岘帮衬着,哪里会有多艰难?”
何况她家沁娘自己本事大着呢,哪里用得着两个兄弟帮衬什么?至少眼下来看,这两个兄弟还得靠她帮衬着呢。
而且沅娘突然提起这个事情,让她觉得不太对劲。他们两口子这大老远的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如果真的是,那只怕事情不简单。
苏母心里一下就有了防备,不怪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而是这女儿身后站着齐寅之。
苏沅娘没想到苏母会这样说,咬了咬唇,又道:“娘,话是这么说,可这能一样吗?我哥和阿岘虽说肯定会帮衬她,可到底他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沁娘若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着,你不也能更放心些?”
话说到这里,苏母就能肯定了,他们这是特意奔着沁娘来的。而且她敢肯定这主意绝对是齐寅之出的。
齐寅之那狗东西会是那种替别人考虑的人?没有好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