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也被恶心得够呛,但是却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活该,狗东西就该吃狗东西该吃的东西!”
这话把两小只都给绕迷糊了,但他们知道娘没有被欺负,心里就放心了,见苏母拍着手笑,他们也跟着笑。
苏母心头的恶气可算出完了,搂着两小只一边亲了一口,“走,咱们跟上去,别一会儿他们又走远了。”
几人赶着马车追上那群官差,离着还有段距离,他们就闻到了那股上头的味道。
苏母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把月月的口鼻掩住。
至于舟舟,那就没办法了,暂时忍着吧,男孩子嘛,总要多吃些苦头才行。
舟舟被熏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马车在适当的距离处停下,这个距离不至于让他们跟不上官差,也不至于被那味道给熏吐。
那二十来个官差蹲在路边,把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那个领头的官差脸面丢尽,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一身狼狈,抓了鞭子就去抽那些马儿,把心里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那些马儿身上。马儿们拉稀拉得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任凭那官差毒打它们,疼得阵阵嘶鸣。
苏沁觉得那些马儿挺倒霉的,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又掐了个诀。
于是那官差又脚下一滑,仰面摔了下去,又摔进那一地的马屎里。但这次他比较倒霉,那马屎里有块石头,正好硌在他后脑勺上。
高大健壮的身子在一地的马屎中抽搐了两下,没动静了。
“老大,你怎么了?”
其他官差察觉到事情不对,赶紧上前去查看。
苏沁也吓了一跳,不会就这么把人给整死了吧?她可没想害人命啊,虽然这些官差不是什么好人,但应该也算不上啥十恶不赦坏人,害死这样的人,她心里会过不去,而且还要背业障,划不来。
好在那人只是磕晕过去了。
苏沁松了口气。
官差看着一身马屎的老大,又看看一地拉得站不起来的马儿,最后只好决定先找地方落脚,给老大请个郎中,再给这些马儿也找个兽医。
这么多马要是全拉死了,先不说他们回去怎么交差,便是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
湖州距离七福县上千里地,让他们走回去,光是想想都好要命。
一群官差一起商量,厚着脸皮去找苏母,“大娘,你家这马车能借我们用一用吗?我们老大伤得有点重,得赶紧找个医馆看一下伤。”
苏母很想说不借,不说这些官差憋着坏要难为她闺女,就那人一身的屎,她都不想让他上车,没得把他家的马车给弄脏了。
可想到这么远的路,真要把人得罪狠了,他们天天憋着坏为难沁娘,就算沁娘有本事不怕这些手段,那也是够烦人的。
于是苏母点点头,把两小只抱下车,让苏岘把马车交给了他们。
苏岘很是不情愿,但也算配合。
官差信借到了马车,就把那老大的外衣脱了,把人抬上车。
那外衣实在是太脏了,没办法再要了。
至于那一头一脸的屎,他们也没法动手去清理,只能等到了医馆,让医馆的人想办法了。
几个官差带着那老大赶回湖州城,剩下的官差留下来看管马儿和苏沁,兼接受路人们的眼光洗礼。
他们个个都被折腾得一脸菜色,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些排沁物,看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是他们从业以来,最丢人的一次了。
这种事情要是私底下发生,倒也没啥,顶多被恶心个几天。
但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太考验人了,不少官差都受不了,赶紧找地方把身上的捕快服脱了,换上常服。
这下感觉要自在了那么一丢丢。
过了个把时辰,有两个官差带着两个兽医回来。
那两个兽医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但到了现场依旧被惊得差点下巴脱臼。拉成这样,这些马还有救吗?
上前在那些马屎中看了看,又看了看那些马儿的精神状态,又看了看它们的眼睛,口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马儿水土不服。
开点药吃吃就行,问题不大。
官差们松了口气,不会死就成。
兽医们来之前就备了些治拉肚子的药的,把药递给官差,结了诊费,便匆匆离开。
太臭了,再不走,他们也得被熏吐。
马儿吃的药,不需要熬煮,只需要把药草让它们嚼着吃下就成。
苏沁给马儿们下的药,药效其实也差不多排完了,那治腹泻的药吃下去没多一会儿,马儿们就不拉了。又过了一阵,有几匹马儿已经在开始试着站起来了。
官差们赶紧牵着马儿往前面走了一截,远离这个让他们脸面丢尽,胆汁吐尽的地方。
马儿们身上都脏得可怕,这寒冬腊月的也没办法洗,何况它们才刚拉成那样,真要洗了,肯定得立马病倒。
官差们看着脏成这样的马,一个个头大如斗。
咋这马儿还能水土不服呢?他们人都一点事没有,这些马咋还娇贵上了?
想不通。
官差们在路边弄了些杂草,在马儿身上拼命擦,希望能尽量擦干净点。
不然那些屎沾在马身上干成了块,更要命。
忙活到天都快黑了,其他几个官差才赶着车,带着那领头的官差回来了。而且他们还多带了一辆马车回来。
这是专门给那老大的准备的,他伤得有点重,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再骑马了。他们又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湖州,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