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一只陆铭逸这话,眼睛“欻”一下就亮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意思呢?
他做这些事情,是有所图的。图什么?她家闺女有什么值得别人图的?
难不成这陆公子是对她闺女有意思?
苏母上下打量了陆铭逸一眼,心里已经开始迅速地给他打起了分。嗯,人品没得说,满分。长相也没得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就算不足满分,那也绝对是高分。家世,看他的变味穿戴,便知道家世肯定没得挑。就是这身子骨差了些,这个要扣些分。
但总体来说,这陆公子的确是个良配!
苏母看着陆公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但有件事情她得先搞清楚,“陆公子,看你看纪也不小了,应该已经婚配了吧?”
苏沁察觉到苏母误会了陆铭逸的话,脑门上滑下几条黑线,赶紧说道:“娘,陆公子的太太温柔端庄又贤惠,和他十分般配。”
苏母听了这话,心里的热情顿时就熄灭了,既然已经成亲了,那就算了。
不过苏母倒也没有表现出来,满脸笑意地道:“我猜就是这样,陆公子如此风光霁月,能配得上他的女子,自然不会差。陆公子,不知你家太太喜欢些什么,我想准备一些小礼物送给她,表达一下我们的谢意。”
陆铭逸不疑有它,笑着婉拒,“苏大娘客气了,不必准备什么谢礼。我和苏娘子如今是邻居,邻里之间照拂是应该的。苏大娘,苏娘子,今日天色着实有些晚了,我还要回去和家人团聚,便不再和你们多聊了。在下先走一步,告辞。”
等他走远了,苏沁赶紧把苏母拉上马车,才一脸崩溃地问道:“娘,你刚刚那是干啥啊!要是人家听明白了,那得多尴尬,你闺女我今后还做不做人了!”
苏母干笑两声:“我没想做啥啊?我就是想准备点礼物表达一下谢意而已。”
苏沁翻个白眼,当她三岁小孩儿?就算她眼睛看不懂,但她五感灵着呢,方才苏母那样子,活脱脱的丈母娘见着准女婿的模样。
这亏得是陆铭逸没明白,这要是明白了,她以后只怕都没法在人家跟前抬起头。
苏母心里也尴尬,她不过是想给自家女儿找个依靠罢了,谁知道对方竟然成亲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多想啊!那陆公子的话很明显是有歧义的,他说他帮苏沁是因为有所图。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所图,还能图啥?不就是图她闺女长得好看呗。
苏沁知道她心里的这个想法,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我的亲娘诶,你想哪儿去了!陆铭逸说的有所图,是他有求于我!他那病秧子身体,随时都可能两腿一蹬,偏我手里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他的病好转。他想从我这里买东西,自然不会眼看着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被砍头。”
苏母尴尬得脚趾头在鞋子里直抠,她哪里会知道这些啊!
幸亏陆公子没听懂啊,不然今后就不止是她闺女没脸见人家了,她这张老脸也同样没法见人。
马车晃悠悠地回了小河村。
一进村子,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车辕上的苏九。
“咦,这不是沁娘家的兄弟吗?”
苏九冲那人点点头:“见过婶子。”
“苏家后生,你家沁娘是不是也回来了?她是不是被衙门的人抓进大牢了?”
苏沁一听这话,立马掀了车帘,朝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道:“牢张婶子惦记了,我不但没被衙门的人给抓了,而且杀人的嫌疑也已经澄清了。”
方才说话的那人,正是旺财的原主人张婶子。
对方一听这话,眼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你说啥?王久庆不是你杀的?”
苏母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谁知道你王久庆是我闺女杀的了?方才你们七福县的陶大人已经升堂审过这个案子了,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经被抓起来,等着砍头。你们要是不信,明天自个儿上衙门去打听。”
张婶子听她说得这么板正,顿时信了大半,“那王久庆是谁杀的?”
苏母说道:“郑宝山跟他娘一起干的,他们母子这会儿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张婶子吓了一大跳:“啥?是他们杀的?这咋可能?”
苏母哼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就没发现郑宝山跟他娘好些日子都不在村里了?有人拿了一大笔银子,指使他们杀了王久庆,嫁祸给我家沁娘。前些日子这母子俩拿着银子在县里买了个宅子,还讨了一房小妾。这下好了,房子和小妾,都被衙门查封了,他们自己也命不长久了。”
也不怪小河村里的人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郑宝山母子在县城里置下了产业之后,就寻了借口去县城长住了。那会儿陶大人派人去捉拿郑宝山他娘,就是直奔郑宝山在县里的住处。
张婶子听完这些话,吓得面无人色,她家和郑宝山家可就一墙之隔啊!
想到自己家竟然和一对杀人犯母子住了这么久,她都后怕得汗毛直立,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本想再打听一下内幕的,奈何苏家人没什么兴致配合她,早一甩马鞭赶着车离开了。
张婶子这人是个大嘴巴,一点话都憋不住,何况这种大事,她要能多憋一分钟,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于是苏家人还没抵达苏沁的大宅,张婶子已经找到了第一拨听众,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那架势,仿佛就像自己亲眼在县衙门口见过陶大人审案一般。
苏九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