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干脆跳上了徐远的马车,“那徐老板找个地方说话也可以。”
徐远不敢得罪这些当兵的,于是只得上车,吩咐车夫进城。
车子刚刚走动起来,常胜便自顾自的开口了。
“赵副将并不姓赵,具体姓什么,包括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一年前的时候,被杜总兵和将军救回来的,据说是在宣和府境内的一处断崖下,他伤得很重,几度死里逃生。等醒来之后,却是忘记了一切,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他的这个赵姓,是他师父杜总兵随便给安的一个。”
“方才在宴会上,我听徐老板提到了宣和府,又说他面善,所以我大胆猜测,徐老板应该是跟赵副将的亲人有交情。”
常胜一边说话,一边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烛光注意着徐远的神色,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震惊之色。
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徐远跟赵彦安,有点瓜葛!
徐远是真的震惊了,以至于没能及时掩饰自己的脸色。
那赵副将是在一年前被严将军和杜总兵从宣和府的断崖下救走的,而苏沁娘的丈夫,也是在一年前的时候坠崖的。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高度重合了。
再加上那张和舟舟极为相似的脸,赵副将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需要再猜测了。
没想到,苏沁娘的男人还活着!
不对,苏沁娘此刻正在万和府城里!
是不是她已经查到了程彦安的下落,所以才带着孩子不远千里的赶来见他呢?
“停车,快停车!”
车夫赶紧让马车停下,问道:“老爷,怎么了?”
徐远说道:“调头回去,我要去见程彦安,我要告诉他,他老婆孩子正在万和府,他们来找他了!”
常胜一惊,忙问道:“徐老板,你说什么?老婆孩子?赵副将有家室了?”
徐远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说道:“如果那位赵副将真是我猜测的人,那么就没错。”
常胜心思急转,忙道:“我觉得徐老板猜得没错,徐老板,你现在进不去军营,这样吧,你回去通知赵副将的家眷,我回去找赵副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这样也能让他们一家几口早些团聚。”
徐远觉得这样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于是点头应下:“那就多谢常大人了。”
常胜从马车里跳下来,看着马车走远,若有所思起来。
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军营里。
庆功宴还在继续,严将军被杜重华拉着拼酒,赵彦安也被人团团围住。
严宛宁始终没有捞到机会靠近赵彦安,心里很是不高兴,拉着一张脸。
正在这时,拍着隐身符的苏沁踏着飞剑,姗姗来迟。
她在空间里准备东西,耽误了些时间,不过时间卡得刚刚好,这会儿和庆功宴才进行到一半,正是最热烈的时候。
苏沁也没多少心情去注意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有谁,从空间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那些“证据”伸手一扬。
一张张印满了字的纸片如同雪花一般,从空中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
“咦,怎么回事?”
正在开怀畅饮的众人一愣,顺手捡起了掉落在身边的纸张,打开一看,只见纸片上简单粗暴地写着‘严蒿卑鄙无耻真小人,冒充功臣,欺骗世人’一行字。
再抓起一张,上面写着‘劝你好自为之,早些认错!’
严将军顺手抓起一张,只见上面写着‘账册在手,证据我有,若不道歉,摘尔狗头!’
顿时,脸黑成了锅底。
来参加庆功宴的人全都懵住了,在纷纷扬扬的纸片中,面面相觑。不少人看着严将军的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严将军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是谁在捣鬼,给本将出来!”
苏沁在空中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干脆揭了隐身符,一个翻身跳下飞剑,出现在宴会场中央。
她的突然现身,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苏沁不屑地看着严将军,把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剑锋直指严将军。
“严蒿,给你三天时间,把你厚颜无耻强占别人功绩的事情昭告天下,并且附上一封道歉信,不然的话,这些纸片我会让整个万和府的百姓都看到!当初我能用这个方法揭了狗皇帝的底,现在也能用同样的方法让你身败名裂,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严将军拍案而起,大声唤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一群士兵立刻冲了过来,朝苏沁攻去。
苏沁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正当她提起剑准备应敌的时候,赵彦安突然纵身一跃,落到了苏沁身边:“住手!”
他本是想上前阻拦那些士兵,帮苏沁一把的,结果苏沁想也没想,直接一掌拍了过去,动手的时候,连对方的脸长啥样都没看清,一律当成敌人对待。
结丹修士的攻击性有多强呢?哪怕苏沁根本没有用上灵力,那一掌,也直接把赵彦安拍飞出去,当场脸朝下昏死过去。
严宛宁见状,尖叫着扑了过去:“赵大哥,赵大哥,你怎么样?”
杜重华也急忙上前去查看:“彦安,彦安!”
严将军怒极攻心,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来人,将她就地格杀!”
所有在场的精锐们立刻拔刀朝苏沁冲了过去。
苏沁冷笑,漫不经心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待对手们冲到了跟前,她才拿起了剑鞘随手一挥。
离得最近的那些士兵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