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完棋就上山吃烤鸡,聊天也是那么顺其自然的事情。
“原来太后是良善之人,过往老道我倒是看走眼了。”
两人都吃着鸡腿,是那么和谐。
“以前不是,现在是。”
毒后就是毒后,不可能中途改变的。
她不是毒后,自然善良。
只见老道士爽朗的大笑了几声。
“也不知你现在是怎样的人,老道是真的好奇。”
老道士真的是眯眼认真打量她,可韦凝不曾察觉。
“您修道几十年了,连我这个丫头骗子都看不清吗?”
“丫头骗子?”
韦凝是想鄙视他来着,可好像说错话了。
他那惊恐的表情,让韦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
身为太后,居然称自己是丫头片子,这不是吓人吗?
看老道士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太后。
就算她怀疑又怎样,换的是芯子,他不可能发现的。
“你说我也就二十来岁,先是皇后,再是太后,早就烦腻那称呼了,我想年轻一些,不行吗?”
但解释还是必要的。
然后老道士就用已经看穿她的表情笑着,表示知道了。
但怀疑还是在怀疑。
“你身边那少年郎倒是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然后谈话内容就有些跳跃。
“你说谁?”
“跟着你来的那位啊。”
然后,韦凝的鸡腿吃着就不香了。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不,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瞬间警惕起来,这老道士,是在打探自己的底儿,时刻监视着她吧。
是敌是友呢?
“不用多想,老道我在道观里待了一辈子,这不是好不容易遇上点情感纠葛,好奇。”
老道士眨巴着眼,假装很和善。
八卦的老头子。
“人很好。”
可她不乐意多说,自己是个姑娘家呢,怎么能跟老头子讨论这些呢?
“发了好人卡,那就是没希望了,也不知您中意是怎样的小郎君?”
好人卡三个字,说的韦凝又是一愣。
你这说话的语调怎么那么……
“想我当年游历……”
老道看穿她的想法又要解释,韦凝抬手,只希望他闭嘴。
“八卦点有用的吧,这些对你没用。”
真只是多管闲事吗?
其实他盯着她,是想打探什么吧。
“万一就这些对我有用呢?”
老道士不依不挠。
那我就不说,韦凝闭着眼啃鸡腿,享受微风拂面,花香扑鼻。
如果是和心爱之人来这里,可能心情会更好。
老道士见她这模样,也不恼。
而且他还不着急。
吃完了以后照常挖个坑埋了骨头,一起下山。
只是分开之前,他好心提了一句。
“下次把你身边那位小弟叫来,一起吃。”
老道士多和善啊。
“不用了,你没事别找我,我要祈福。”
韦凝冷漠拒绝。
早就不想见他了,要不是今天要下棋,要吃鸡腿,她可能早早的就离去了。
说完,不顾老道士的表情,摆摆手走人。
他似乎不担心,那一脸的自信,好像认定了她还是会回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回去以后,她就总觉得自己背后长了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监视她。
所以做晚课时,很不走心,只看到忘尘一心一意的诵经念佛,要说祈福,她可能比自己更真诚。
入夜后。
是个难眠的夜,就在她要打着灯笼去院子里坐一坐时,窗户那边有了动静。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女人爬了进来。
一身黑色劲装,虽然没有身份的象征,但那样的气势只在林府见过,而且韦凝觉得也只有林府的人会来这里找她。
“你叫什么?”
韦凝已经猜到她身份了,见她走来就跪下行礼,她很淡定的问道。
“奴婢青歌,是老将军的义女。”
就这么一句话,把韦凝惊的险些吐血。
林老爷子的义女?那照着辈分不是和她阿娘一样了吗?
这些老头子,怎么有事没事就收义女呢?
阿蛮那丫头,不也是义女?
于是,她看青歌的眼神多了些东西,总感觉冷飕飕的,看的青歌很不自在。
“我才从益州回来,义父说太后要来祈福,担心您出事,便让我来守着您。”
她解释。
她为什么要解释这些?有些话不是不该说吗?
韦凝用更疑惑的眼神盯着她。
“您的母亲照顾过我,小时候,我和她一起睡过。”
青歌见她还是那么奇怪,又道。
这次,韦凝真的忍不住,被自己口水呛了,剧烈咳嗽。
和她母亲睡过啊,那算不算她阿娘带大的孩子?
也不,阿娘后来嫁人了。
那她这么说,是不是想跟自己攀关系呢?
“我那时候还没出声吧,说这些,我没想法。”
她冷漠的拒绝攀关系。
你是林府老爷子的义女,那和我也就是间接的敌人,但这敌人只是暗地里,明面上,他们还是盟友。
“是,我听你的吩咐就是。”
青歌没什么表情,一副以她为尊的模样。
“我虽离开皇宫,但能及时联络到宫内的眼线和侍卫,只要林老爷子需要,随时可逼宫。”
韦凝自顾想着,她定是为这事而来,所以解释,就算自己来了这里,计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