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不好说,那她索性表达一下,现在的自己只想一心事业,不要玩弄感情。
“太后有如此理想,我定誓死相随,保护您。”
可谁想,他会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那语气跟发誓一样。
韦凝一愣。
看他柔和又认真的神情,突然间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格局小了?
罢了,也许他以后遇到个姑娘,想法就变了。
夜已深,具体天亮不到两个时辰了。
韦凝就打了个哈欠。
雨声也渐渐笑了。
这一夜暴雨就这么过去,她突然来了困意。
“您去睡会儿吧,有我守着,不会出任何事,我保证。”
墨白挂着一张冷脸,说着那么温柔的话。
她真有些受不住。
百分百的优质男人呐,就是可惜了,她没早发现深宫里有个这样的男人。
“好吧。”
想到以后可能都没有好觉睡了,韦凝也不别扭了。
睡一觉,很重要。
道观从里到外,就连台阶都被暴雨冲刷的很干净。
只是暴风雨太猛烈,掉落了很多叶子。
小道士背着背篓在捡叶子,必须保证在陛下到来之前,干干净净,一片落叶都没有。
韦凝打着哈欠去洗了把脸。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本该梳妆打扮,梳个发髻。
但在道观里,哪儿来的胭脂水粉和华服呢?
所以还是只能穿着蓝色道袍,长发用木簪随便挽起。
她素面朝天的,只要不邋遢就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声开始敲响,一连撞击了十二下。
“来这么早?”
韦凝有些错愕。
早饭她都还没吃,而且安排的人也还没去迎驾。
观主不是说了,往常要下午陛下才会来的吗?
这情报,也差太远了吧?
但当下也不可能去找老观主理论了。
人来了,要马上让他走进他们的圈套,有去无回。
她深吸口气,走出院子时,发现在隔壁的青歌和忘尘都已经不见了。
所以,感情她去的最晚。
匆匆赶到正院时,北洺野在老观主的陪同下缓缓走进,他神态平静,比起先前见过时,温和了不少。
也或许是因为来了道观,收起了往日的冷漠和戾气。
反正韦凝觉得多日不见,看着他,太顺眼了。
而他只带了两名守卫在身边,可观主不是说,陛下拉上香祈福,必定是两列人马开路,从道观门口到上香之地吗?
观主他又说错了。
这老头子啊,是故意拿她玩笑吗?
韦凝暗叹口气,朝着北洺野走过去时,也冷冷的瞪了老道士一样。
自己被他骗了,而且到现在都没觉得人家先前说的是谎话。
“哈哈哈……”
所以陪在北洺野身边的老道士忽然就笑了。
分明韦凝都还没走到他们面前,那笑声险些把他劝退。
“观主,何事如此开心?”
北洺野早就注意到走来的韦凝了,只是他成熟稳重,假装没看到。
所以也是被老观主这突然的笑声吓的不轻。
“陛下恕罪,贫道失态了,只是方才,看到一只毛毛虫冲着贫道张牙五爪的,可当贫道看过去时,那毛毛虫又跑了,贫道就觉得,实在是可爱。”
你全家都是毛毛虫。
韦凝听到他这番言辞,气的想再给他翻白眼。
但又何必引起北洺野的主意呢?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想为此打乱她的计划。
北洺野听到这番话,只是轻蹙眉,无法发表任何感言。
什么毛毛虫,是成精了吗?
“陛下,您来的可够早的。”
韦凝大步走过去。
你来的太早了,我心情很复杂。
“昨夜先帝托梦,朕不得不来的早些。”
还不是迫不及待的要来见你,虽说这些日子也悄悄的看了,但总是惦记着。
况且今日,可是个重要日子啊。
一时间,北洺野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噢?先帝说什么了?”
韦凝假装好奇。
托梦这种话,也就只有这个时代的人信了。
“先帝托梦嘱咐朕,今年不宜出门,有血光之灾。”
他看着她的眸,似乎在笑。
韦凝那脸瞬间就拉下来了。
所以他是闻到了风声吗?
那还敢来,还只是带了那么几个人?
瞧不起谁呢?
“噢?那你今日,为何又来?”
既然先帝都这么说了,你还来?找死呢?
“既然先帝记挂朕,朕也应当诚心祭拜他,今日之后,便不再出宫。”
北洺野理直气壮。
“万一就今天出事了呢?”
韦凝没好气的道。
“那只能证明朕的命不好。”
怎么还信命的吗?
韦凝听到这话,都笑了。
“陛下放心,贫僧夜观天象,一切太平,今日,您定能安然无恙的回宫。”
老道士在这个时候插嘴。
那眼,似有若无的扫过韦凝。
看的人堵心。
让韦凝觉得,其实北洺野和老道士都知道她要干嘛,只是不说破,看她表演。
但她又觉得,可能是即将要做亏心事了,心虚而已。
“借观主吉言,那咱们现在便进去吧。”
已经要到道观正堂了。
为了今日祭拜,早早的准备着,香火气很足。
“进吧。”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让人头晕脑胀的。
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