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哼哼……真是废物!”
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赵维恒满脸嫌弃,他还有许多话没说怼出来,眼下实在显得扫兴。
被赵维隆迫害,赵维恒心中有太多怨气,刚才一口气骂出来,让他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只要能斗倒赵维隆,认贼作叔根本不算事,何况在赵维恒看来赵延洵并非是贼。
雍军强盛,朝廷根本挡不住,这意味着他这位九叔,注定是要当皇帝的。
那么眼下,抱住赵延洵的大腿,才是他往后好日子的保证。
事实上,抱大腿这事儿也内卷,他的另外两位亲叔叔,今日也死皮赖脸求这差事。
之所以落在赵维恒头上,是是因为他身份更特殊。
亲兄弟都背叛了皇帝,愿意跟着雍王讨贼靖难,更能说明赵维隆是杀父弑君的贼。
明白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赵维恒自然会牢牢把握住机会,跟在赵延洵身后扛好反旗。
“来人,把这厮拖出去砍了!”
赵维恒话音落下,便从大厅外进来两名侍卫。
其中一人禀告道:“灵王殿下,遵王爷示下,要将此人送回对岸去!”
本来想杀人泄愤,一听赵延洵早有安排,赵维恒当即道:“那就别耽搁了,赶紧把人送回去,九叔如此安排定有深意!”
“是!”
事实上,是赵维恒真的想多了,赵延洵根本没有深意。
他有空前强大的武力,等到舟船打造完毕,就能一鼓作气打过汉水,根本不需要玩儿阴谋诡计。
晕死过去的邱佑先,被侍卫们送出了城,最后交给了杨应元等人。
眼见邱佑先如此模样,张元应几人以为他是受了刑,心中虽恼怒却不敢出言讲理。
最后,他们在侍卫们的监视下,摇着船离开了的西岸。
离岸之后,张元应立马检查邱佑先的情况。
随即他很是惊讶道:“没有受伤!”
赵贺满怀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元应无奈道:“只能等他醒来再问灵王,但看他这个样子……谁知道啥时候能醒过来!”
赵贺却道:“能活着回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说完这话,两人相顾无言,心里都感到格外沉重。
如今朝廷内外交困,他俩受邱佑先影响,也开始忧国忧民起来。
很快,他们的船只靠岸,没一会儿就被巡逻士兵发现。
确认身份后,在张元应的要求下,带队的总旗派出几名精壮士兵,把邱佑先抬向了东河府。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几天过去,日子就这样进入了六月。
刚刚过去的几天,随着雍军船只打造得差不多,双方爆发了几次交锋。
朝廷东拼西凑,外加拉上一批民夫充军,聚起了近十三万军队,绵延汉水东岸近二十里驻扎。
看起来人多势众,但其中能战之兵太少,而且在守备本就处于被动。
雍军发起的几次进攻,每次都将对面防线打得稀烂,好在周围军队援助及时,才勉强把渡河雍军打了回去。
这几次小规模战斗,是在真正大战开启之前,赵延洵对官军的进一步试探。
他手里的十五卫大军,比起禁军强出一筹,但要说强出许多也谈不上。
所以,西线军团的五卫禁军,尤其是其中两卫骑兵,对雍军来说威胁不小。
赵延洵虽也有骑兵,大河在前根本派不上用场。
虽说对此战取胜很有信心,但赵延洵也不想惨胜,那对他来说无疑是失败。
所以,在正式大战开启之前,他必须要做最后的摸底。
…………
六月初五,黎明之前。
大河西岸,至少有七八处地方,几乎在同一刻亮起了灯火。
这是一组信号,接收信号的人在东岸。
夜色掩盖中,刘恩福蹲在小树林林,对身边几位部下说道:“大战即将开启,告诉弟兄们,立刻动手!”
“是!”
随着几名部下散去,刘恩福心情越发激动起来。
一旦大战开启,击败朝廷军队不成问题,他离回家也就不远了。
当然了,在这大战当前,刘恩福只是稍微感怀了一番,整个人就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此刻他和部下们的任务,是把官军派出的明暗哨位拔掉。
侍卫司北军的人,在陆续潜过汉水后,没有一天是歇着的,为了探明所有稍微,他们废了不少功夫也吃了不少苦。
今晚他们负责的定点拔除,意味着本次大战正式开启。
完成任务的时间,他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长了这些哨位没报告情况,官军那边一样会警觉起来。
侍卫司北军虽都是二级士兵,但要完成这一任务,同样也有着很大的困难。
此任务的难点,不在于击杀放哨士兵,而是要保证一百三十八个点位,每一个都不能出现纰漏,要做大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此刻不只是刘恩福心中忐忑,其他接到命令的千户们,一个个心也悬了起来。
这边紧锣密鼓在杀人,汉水西岸的雍军,已经对河岸进行戒严。
没有赵延洵的命令,任何士兵不得擅自行动。
这是为了防止,西安这边的探子报信。
此刻,各卫所在自己负责的地方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而指挥使一级的军官,除了巡查手下准备情况,同时还要反复向不下强调,渡河之后的作战方案。
眼下距离天亮,也就只有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