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李氏瞧着自己的一件衣裳已经被点燃了,暴跳如雷的怒吼着。
她推着王氏等人急嚷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去阻止她呀!”
然而,村民们像是有意跟她们作对,故意堵着路,王氏她们挤也挤不动,又哭又嚎的喊着:“娘,我们挤不出去呀!”
张氏虽然手被烫了,脑子依然很灵光,拉着李氏悄悄道:“娘,先答应她!反正又没证据!”
即便有证据,她们也可以赖账不是?
李氏会意,急忙哭喊着:“行!我同意,我同意还不成吗!你快把火灭了!”
陆江蓠眯着寒眸,“好!既然你们同意了,那等我立好文书,你们就按手印吧!”
李氏这点心思,她又怎么不知?
她们之所以答应,无非就是想用缓兵之计稳住她,最后赖账罢了。
可她不会给她们这样的机会!
陆江蓠手里没有纸笔,便冲进宦哥儿的屋子,找。
然而
宦哥儿看着她跑进自己屋里,忽然得意笑起来:“呵呵,阿婆,你们等着看好戏吧!她又不识字,咱村里就我和村长识字,村,问过我同意吗!”
顿时,陆家众人眼睛亮起了希望。
李氏、王氏自豪的昂起头,微笑道:“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宦哥儿最聪明!”
李氏笃定陆江蓠不会写字,舒畅的呼了一口气,“看来,宦哥儿上学堂还是有用处的。”
没一会儿,陆江蓠便拿着笔墨纸砚出来,恰好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桌子,她便将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沾了点墨,龙。
宦哥儿昂首挺胸,本以为蓠姐儿会来央求他,结果……她怎么自己写起来了?
宦哥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嘲讽道:“阿婆别慌!她肯定是装模作样的鬼画符!待会儿我不帮她写,她就立不成字据!”
然而
宦哥儿话刚落,就被狠狠打脸了。
只见,陆江蓠让小宝拿着火折,她自己则拿着文书到李氏身边,冷怒道:“按吧!”
看着字迹秀气儿面部抽搐,整张脸都绿了,他一把夺过文书,匪夷所思的质问:“你怎么会写字!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平时偷偷学我写字!一定是这样!”
偷学?
她是海归博士呀!还用得着偷学吗?
陆江蓠不想耽搁时间,只冷漠如冰的睨他一眼道:“不服吗?我偷学的都比你那狗啃过的字写得好!我数三个数,你们再拖拖拉拉,后果自负!”
“一!”
“二!小宝,我数到三,你就点火!”
李氏恨极了,却又怕院子被烧了,拿着文书像看天书一样,只得咬破手指,狠狠按下手印。
陆江蓠收起文书,这才让小宝灭了火。
叶铁牛冷哼一声,一脚踹开陆家两兄弟,修长的身躯挺直如玉树兰芝,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一袭侍卫劲装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腰间的线条,窄瘦的微微凹下去的腰,没有一丝赘肉,优美匀称,劲廋有力!衬的他整个人身姿如画,清朗爽利,犹如俊美冷酷的天神径直走向陆江蓠。
这一刻,村里的不少少女都看直了。
连向来自傲的陆木槿都看呆了。
这个叶铁牛只是换了一身衣裳,换了一块面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有种俊美神秘的感觉……
若不是他左脸被咬掉了一块肉,想必这也是个俊美出尘的美男子吧?
一想到他毁容了,陆木槿又觉得没什么可惜了。
“走!我带你走捷径!”说着,叶铁牛一把抱起陆江蓠便往山下走。
“混蛋,放我下来!我腿又没受伤!”陆江蓠在他怀里挣扎着,却被他抱的更紧了。
“哦?我怎么记得娘子的腿刚刚都是一瘸一拐的?”叶铁牛薄唇一弯,微微垂着含笑的眸子睨着她。
“谁是你娘子!你再敢乱喊,信不信我也烧你房子!”
“娘子想烧就烧吧,烧完了,我们再买个大的!”
“……”陆江蓠骂俏的境界一点都不低啊。
完全被遗忘的小宝,愣愣的眨眨眼睛,望着渐渐远去的父母,忽然觉得自己是捡来的!
这个坏爹爹忘记他就算了,连娘亲都把他忘了!
好生气啊!
“娘亲,等等我!”可怜的小宝一路小跑才追上去。
医馆里,张大夫正战战兢兢给病人把脉治病。
苏木坐在后院中,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摸索着竹简上的字,忽然问了一句:“她还没来?”
清风汗颜的摸了摸后脑勺:“对啊,往日江姑娘来的挺早的呀!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他也不知公子今日发什么疯,竟然心血来潮想巡查药铺的账目。
然而,公子第一天巡查,江姑娘就迟到了!
还整整迟到了两个时辰!
她不知道公子最讨厌等别人吗?
苏木皱了皱眉,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一顿,“不是让你派人暗中保护她们母子吗?”
清风摸摸鼻尖儿,委屈道:“公子,你要相信属下的办事效率!属下为了不引人注目,还特意找了个与江姑娘同村的人暗中保护她和小公子!”
“同村的?”苏木微眯起眸子:“可信得过?”
清风抱着剑,昂首挺胸道:“公子,我办事您放心!那人寡言寡语,丑陋又不喜交谈,是最适合保护江姑娘和小公子的人。”
然,他话刚说完,便有侍卫来禀报:“公子,江姑娘来了!”
苏木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