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失忆了……
而且比她更严重!
她只是失去那一天的记忆,而他是全部失忆!
陆江蓠震惊的揉着额头,难怪他前后反应如此反常;若他是个负心汉,当初抛弃了她和小宝;又何必这时候费尽心机讨他们母子欢心呢?
可是,她和他怎么会同时失忆呢?
这也太不科学了!
此事疑点太多了,陆江蓠一时半刻也捋不清头绪,便道:“把伤口给我看看?”
叶铁牛愣了愣,迟疑问:“娘子真要看?”
陆江蓠凶巴巴一瞪眼:“别废话!”
于是,叶铁牛轻笑地睨她一眼,优雅从容的拉开胸口的衣襟,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
他的皮肤宛如凝脂一样白皙,却不是那种松散病弱的白皙;而是平滑如丝缎,没有一丝赘肉,狂野而充满柔韧的力量!
修长的颈项,性感十足的锁骨,优美的胸膛,这身材简直绝了!
唯独在他左边胸口处有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应该是缝合时留下的。
陆江蓠稍稍花痴后,便镇定下来,伸出两根手指摸摸他的疤痕:“伤口入骨三分,离心脏只有毫厘只差,所以,伤口发炎时会影响心脏!”
“赶紧把衣裳穿好,把药吃了。”诊断完毕,陆江蓠立马收回手,并拿出一粒胶囊和三颗药丸给他。
“好!”
叶铁牛毫无保留的相信陆江蓠,问也不问是什么药,拿起药便吞入喉咙里。
陆江蓠见他完全相信自己,不由娇嗔道:“你都不问一下?就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叶铁牛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玉眉间慢慢晕染出一丝戏谑:“不会的!娘子舍不得毒死我!”
陆江蓠嘴角抽抽,头疼的扶额,徒然一脚踩在某男的脚上,凶巴巴道:“是啊,我舍不得你死!但我舍得揍你!再敢乱喊我娘子,我揍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叶铁牛云淡风轻地挑挑眉,垂眸睨着她的脚:“娘子教训的是!娘子威武!”
噗——
陆江蓠忍住、忍住!
若是打残了他,就没人带你出去了!
于是,陆江蓠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万物相生相克,这里既然有这么多毒蛇,那就一定有解毒的花草!”
说着,陆江蓠起身走入雾中,懒得理会身边这只腹黑妖孽!
她一走,叶铁牛便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追出去:“阿蓠,不要单独行动!”
然而,叶铁牛刚追出去,一阵阴风拂过,陆江蓠惊恐万分的跑回来:“啊!那边有蛇!”
“那走这边!”
慌乱中,叶铁牛牵起她的手,可刚触及她手时,他却愣了一下;她的手变得又冰又凉,丝滑如绸;那是一种超出正常人体温的冰凉!
叶铁牛也没多想,以为她是被吓的,牵着她纵身一跃,迅速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雾茫茫中,一切都那么模糊,周围的树木,看上去鬼影重重,愈发阴森恐怖。
叶铁牛抬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紧紧牵着陆江蓠的手,凝眉道:“阿蓠,天色太黑了,我们今夜怕是回不去了!不如先找个山洞避一避寒,等明日再回去。”
“好,我听夫君的。”陆江蓠似被吓惨了,瑟瑟发抖的缩在叶铁牛怀里;娇美的侧脸靠在他胸膛上,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勾起一抹诡异阴冷的笑容,那双清美动人的眼睛里竟然泛着一丝丝妖诡的幽绿光芒。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陆江蓠眼中露出贪婪的笑意,极致妖异的吐了吐舌头!
而她的舌,居然如蛇芯子一般,殷红细长而有分叉!!
“夫君?”叶铁牛缓缓垂眸,疑惑的睨着她。
可当他看着她时,她又恢复那副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了。
难道小财迷脑袋吓傻了?
知道要抱紧自己这条大腿才能出森林,所以才叫他夫君?
叶铁牛浑然没意识到危险,反而邪魅一笑的抬起她下巴:“娘子终于肯叫夫君了?说吧,是不是又想让我背你?”
陆江蓠娇羞的眨眨眼,点点头:“嗯嗯!人家腿疼!要夫君抱抱!”
人家?
小财迷怎么变的这么……羞涩、娇滴滴的了?
她是在向他撒娇吗?
叶铁牛嘴角一抽,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她撒娇的模样,轻嗤笑起:“娘子,你不适合撒娇!你还是恢复原来的样子吧。”
不然,他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呵呵……好吧!反正你要背我!”陆江蓠撅着红唇,负气撒娇,玉臂一伸,犹如细滑的蛇缠绕在叶铁牛脖子上。
“走吧!”叶铁牛背起她,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而背上的陆江蓠嘴角却勾起阴森的笑,泛着幽光的绿眸好似一双蛇眼,冰冷而凶残!
她缓缓伏在他背上,露出两颗尖锐的毒牙,腥红的蛇芯子便从毒牙中呲出来……
原本绝色倾城的面容,此刻已变得狰狞扭曲,张开血盆大口,慢慢的朝他脑袋吞下来!
眼看陆江蓠的血盆大口越来越近,即将吞没叶铁牛脑袋时;突然,叶铁牛顿住脚步!
他猛地回头问:“等等!阿蓠下雨了吗?有什么粘液落到我头上!”
然而
他回头之际,陆江蓠眨眼间又恢复人模人样、乖巧懂事的望着他:“没有下雨,可能是树上的露水吧。”
“嗯,也不知哪里有山洞可以先躲一躲。”叶铁牛转过脸,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