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次先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下场啊?”堂屋内,卫老娘拉着卫斯的手,急切的问道。
卫斯皱眉,“先生说我学识还差一些,最好是再压一压,学一段时间后在大考年下场,一举夺得举人。”
“那岂不是还得再等两年?”童生试年年都能考,秀才试两年一次,举人的会考则是三年一次,大考年则是三次考试重合时。卫老娘听着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村里那赵秀才,可不就因为有了个秀才功名,才让人高看一眼么。也不看看什么玩意儿,上门来求亲的时候,鼻孔都朝天的,完全看不上他们家人。
“娘,您着什么急啊,先生这么说,自有先生的道理。”卫斯见不惯卫老娘这个样子,“再说了,去赶考不也要花费不少的银子么?咱家有那么多的银子么?”
卫老娘语塞,虽说她想把家里所有的花销都压缩到最少,银子都攒起来给自家儿子花用。只可惜卫安康是个要面子的,家里盖房,给卫征那个小野种娶妻,哪一样不是花费颇多?现下剩余的银子,还真的有些不够。
卫斯神情有些黯然,他不过随口试探一句,就明白了家里的深浅,剩余的话自然没有说出口。“娘,那我先回房温书了。”
看着儿子黯然的背影,卫老娘咬咬牙,“儿啊,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个娘去想办法。你自己估算一下,若是你觉得考秀才还是有把握的,就下场试试,不能总这么拖着,外人说话也不好听。”
卫斯眼神亮了亮,点头应声回屋了。
卫老娘则在堂屋乱转,等看到卫安康回来,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那个什么饼子的方子卖出去了没有?”
“卖出去了。”卫安康疲惫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老婆子,去给我倒点水来,这一路走的渴的不行。”
卫老娘哪有那个心思给他倒水,扬声喊卫征干活。
卫征听到就放下手中的柴刀,要往厨房过去。顾文秀想听卫安康今日去县城的事儿,赶紧拦着他:“我去,我去就行,你在这边歇歇。”
说完,屁颠屁颠的到厨房倒了一碗水送到堂屋。
卫老娘见是顾文秀送过来,眼神闪了闪,到底没有说什么。
卫安康渴的不行,接过碗一口饮尽,舒爽的喟叹一声,“还是家里好啊!”
“老头子,快别卖关子了,说说今儿去县城怎么样了?”卫老娘催促。
“我就去了平常卖野味的酒家,跟他们说了方子的事情。他们尝了昨日剩下的饼子,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只是他们按照方子做出来的饼子,没得咱自家做的好吃。所以,这方子的价钱就没卖上去,只得了二两银。”卫安康抹了把嘴,老实说道。
而卫老娘听完这段话,直接看向顾文秀,哼道:“顾大丫,你不会漏了什么步骤没说吧?”
顾文秀冤枉,连忙喊道:“娘,你可别冤枉我,当时我怎么做的,您在厨房不是看到了么!”
这也是实话,虽说一开始顾文秀蒸山药的时候她不在,但是后面吃晚饭的时候,大伙儿没吃够,可是让顾文秀又下厨做了一次的。她也仔细看过,那步骤跟方子上的一致,确实没有什么遗漏的。
“那酒楼的厨子也说,应该是每个人手法原因造成的。他本不擅长炸物,可能是因为这,所以口味不如咱家做的。”卫安康也赶紧把酒楼厨子说的话说出来,免得两人闹起来。
“那谁知道是不是呢。”卫老娘虽然心里明白不管顾文秀的事情,但是想到刚刚儿子说的科举的事情,决定把这个帽子给顾文秀扣的死死的。“这事儿我也不追究了,这样,大丫啊,你再想几个点心的方子,回头送去酒楼换点银子,你看呢?”
说完,卫老娘一双三角眼直勾勾的盯向顾文秀,眼神中明晃晃的不许你拒绝。
顾文秀嗤笑一声,她卫老娘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会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我不干!”顾文秀甩甩膀子,“我想不到什么方子!”
“大丫,你这是不听婆母的话么?”卫老娘脸色变冷,神色越发硬起来,“你就不怕我去找你爹说道说道?”
当着卫安康的面,她不好说出休她的话,但找那个老古板好好说上几句,让顾文秀遭殃还是可以的。
顾文秀回想了一下原身记忆中顾老爹的古板劲儿,觉得头大。
“所以说,大丫,你现在能想出方子来了么?”卫老娘嘴角带笑,有种我看你怎么蹦跶的模样。
这是拿捏住她了啊!顾文秀眼神微眯,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答应下来!不然,以后卫老娘尝到甜头了,肯定要借着这个事情继续威胁自己帮她赚银子。
呵,她是谁,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文的搞不过,就来武的,她顾文秀能屈能伸,怕啥!
顾文秀做好心理建设,扭头就冲着卫安康哭诉,“爹啊,我是真的想不到其他的方子啊!呜呜呜,就这个山药饼的方子,那也是我平常爱吹这些个炸物,这才想起来放进去炸一炸的。用到的料,您也是知道的,都是我平常吃不到的东西,这才能想到。那些个富贵人家吃的点心,我往日也接触不到哇,怎么可能想到?”
“爹啊,您可帮我说几句话吧,娘这是要逼死我啊!我哪里能拿得出方子来,她还要去找我爹说道啊。我爹那个老古板性子,娘要是去找他说话,他肯定要打死我啊!呜呜呜,爹啊,您忍心看您这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