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的心脏开始狂跳,一下接着一下,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他胸口的野兽猛的冲出牢笼,疯狂的叫嚣着。
他真的可以?
他真的有希望?
主人和他真的有希望吗?姜祜压抑了许久的心思一下炸开,砸的他不知所措。
他浑身小幅度颤抖着,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假。
“你看看,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要是嫁给他,你还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
墨夫人戏谑的看着墨年年,“娘是过来人,看人很准的,墨护这孩子,心里一定有你。”
“娘,你想什么呢?”墨年年有些无奈。
墨夫人还在撺掇着,“你年纪也到了,嫁远了娘也舍不得,墨护可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你都婚事也该早点定下来了,皇宫里那位可一直盯着你,整天旁敲侧击的打听你的消息,切~”
墨夫人是真的看不上太子。
别的不说,才情相貌人品胆识他是样样都缺。
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没成亲呢,后院里一堆姬妾。
墨夫人听说皇帝想将太子指给墨年年,那叫一个生气。
不过他毕竟是皇帝,墨夫人也不好直接让他面上挂不住,只能自己帮墨年年挑个夫婿。
到时候皇帝问起来,她也能说早就帮墨年年找好婆家了。
墨夫人找了一大圈,那是看谁都不满意。
要不是觉得这儿不满意,就是那儿不满意。
还有一大家子乱七八糟的亲戚,年年嫁过去不是受气吗?
墨夫人看来看去还是最满意姜祜。
年年他爹也说几次看见年年大半夜从姜祜房间里出来。
这俩孩子也太急了。
墨年年十分无奈,“娘,你真的想多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墨夫人给了个她懂的眼神,“年年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和你爹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们懂。”
“……娘我不成亲。”墨年年态度坚定了许多。
墨夫人,“不成亲?那你们这无名无分的。”
“我再说一遍,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照顾他只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现在我说的够清楚了?”
墨年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着。
屋内屋外,全都安静了下来。
姜祜面上的惊喜来不及晕染开,就这样停住,一点点碎裂。
从天堂到地狱不外乎如此。
他低头沉默,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他早该知道的,他到底在奢求什么?
主人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哎,你们这儿,哎,算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娘就再看看吧。”
“娘,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不会成亲的。”
这两人简直是在给她找事做,一个男主都够她操心了还结婚?
结什么婚?疯了吧?
结婚这种事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墨夫人是个没底线的,“好好好,年年你高兴就好,不结就不结吧,有爹娘在看谁敢说你半句。”
接下里的话,姜祜全都没听见,他转身离开了。
他神色恍惚,乱的不得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眸子闪动几下,最后一点点坚定下来。
主人现在不喜欢他,没关系!
他会朝着他的神明奔赴而去。
……
墨年年坐在凳子前,一下又一下打瞌睡,她真的太困了。
为什么还要起床吃早餐?睡到自然醒早饭午饭一顿吃了不好吗?
可惜一项惯着她的墨家夫妻两,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出奇强硬,说什么都要叫她起床吃早餐。
哪怕她吃完了继续睡都行。
墨年年迷迷糊糊的坐着,带着浓浓的鼻音,“白芍随便帮我挽个头发就行,不用太复杂。”
有人走到她身后,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她脖子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寒冷,墨年年打了个哆嗦。
触感不对。
不像是白芍的手,墨年年猛的睁开眼,从镜子里看见了身后人的身影。
她瞬间放松了下去,“怎么是你啊。”
“白芍姑娘生病了,奴来帮主人。”姜祜低着头,帮墨年年打理着她的长发。
他握着墨年年的秀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他眼眸里带着炽热的光,炽热到近乎疯狂。
墨年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软糯糯的说着,“你会吗?不会就重新找个丫鬟。”
说着,说着她又睡了过去。
姜祜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墨年年,眼里的神色越发炽热和疯狂。
因为压抑了太久,显得有些扭曲阴沉。
他盯着墨年年看了许久才动手帮墨年年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他有些不舍的叫醒墨年年,“主人,该去吃早膳了。”
墨年年努力睁开颜,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看身后的发髻,很满意,“看不出来,你手还挺巧的。”
姜祜得寸进尺,“照顾主人是奴的使命,主人可以全都交给奴来做吗?”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墨年年,眼里写着渴求,墨年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当即点头同意。
姜祜眼眸更亮了,“多谢主人。”
墨年年,“……”
让他做事他还高兴?这是什么怪咖?
这么一折腾,墨年年也清醒了,她起身,“走了吃饭吧,我饿了。”
姜祜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眼神炽热疯狂,他指尖微微摩挲,感受着残留的触感。
他抬起手掌,深深嗅了一口,他好像闻到了主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