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先前苗余华那几近质问的话语感到愤懑,宋月又不住地说道:
“阿华,书院之中的弟子何其之多?如果不是南阳先生的弟子,一般由教习教导的弟子又能受到多大的重视?
我自问歌舞天赋不比楚宁差上多少,甚至比她还要更加努力,可是只要是有她在就没有人能看见我们!
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是南阳子的徒弟而我不是么?可是,阿华,我们明明,明明同是商贾之女!”
同为商贾之女,她楚宁的身份又比她高贵多少?凭什么她便能够成为南阳子的徒弟受到万千的宠爱,羡慕,而她就不可以?
她不甘!
说完,宋月便侧了身子,第一次背对苗余华而卧,声音淡淡道疏离,“好了,阿华,这事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睡吧。”
背对着苗余华的宋月未曾看到,在她转过身子的那一刻。
一滴清泪划过黑暗,隐入了苗余华的鬓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