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用眼神询问。
跪在地上的张全也不确定，“应该不是我吧……”
他也搞不清楚警察是奔着谁来，具体来说的话，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
像他们这种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姜凯，你已经被包围了。”门外的警察喊话。
姜凯应该是谢筠今晚的目标，只是没想到他正好也在这个房间里。
真是……天下乌鸦不仅一般黑，还喜欢聚堆。
林言扫视一眼，有个瘦小男人悄悄地往后躲，手里拿着匕首，表情十分狠厉。
林言一脚踹翻张全，转身面向姜凯。
而姜凯也发现林言转向自己，当即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砸过来，林言飞起一脚，将另一个酒瓶踢飞，正中姜凯脑门，接着又是一脚，揣在他腹部，双手用力卸下他手中的匕首。
姜凯毫无还手之力，整个人被林言擒住。
这时，警察破门而入，谢筠双手执枪率先冲进来。
林言一把揪住姜凯，像扔沙包一样把人扔过去，低沉声道：“姜凯在这儿！”
谢筠下意识地接住飞来的这个人，摁住了一看，果然是姜凯。
不对，刚才的女声是怎么回事？
烟雾缭绕中，谢筠一时看不清，刚反应过来，一个纤细的黑色身影像一条逆流的鱼儿，拨开警察飞快地冲向门外。
谢筠意识到什么，把姜凯推到同事怀里，转身去拦女孩。
女孩身手凌厉，速度加快，并没有和他缠斗的意思，三两下拨开他就要走。
谢筠没想到对方这么能打，眼看对方要走，伸手一抓，伸向了女孩脸上的口罩。
口罩扯下，女孩也趁这个当口瞬间冲了出去。
只是在冲出去的刹那，女孩的侧脸……还有下意识回眸的一双凤眼。
谢筠愣住，手里还抓着口罩。
传说中的暗夜幽灵，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抓住十多个逃犯的海城正义使者，竟然就在他身边。
林言啊，林言……想不到你也有暴露的时候。
谢筠好笑地长叹一口气。助理问道：“要不要去追？”
“算了。把姜凯……”谢筠回头，扫视一下房间里的众人，“都带回去。”
一个同事兴奋地道：“又一桩大案破了，还顺带抓些小鱼小虾，年底的业绩是不是已经爆表了……”
“哎？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影子，不会就是暗夜幽灵吧？这么一来，还是人家的功劳，咱们又检漏了！”
“这个可不算，姜凯是我们先发现的，谢队带着咱们盯梢好几天了。”有人不服。
谢筠听着同事的议论，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楚玉的演奏会进行了一大半了。
结束一个独奏后，楚玉回到后台稍作休息。
乔瑟夫敲敲自己的表盘，“楚，我必须提醒你，还有半个小时演奏会就结束了。你的神秘嘉宾还没有来。”
楚玉心里也不轻松，尽管林言说了一定会来，但是到现在还没个人影，而且楚贺联系半天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乔瑟夫先生……”
乔瑟夫摆摆手：“我很信任你，但是这次我可以当作你被人骗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欺世盗名的人……”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清朗的女声，急促地道：“抱歉，来晚了。”
乔瑟夫回头，吓一跳，对面的人摘下头盔，乌黑长发倾斜下来，面孔精致清冷，却完全是一个二十岁女孩的模样。
甚至因为单薄瘦弱，皮肤白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点。
楚玉松口气，“还好。”
乔瑟夫无法理解地摊摊手，你疯了么？他用眼神询问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