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在爱情面前竟然是这样一个果敢有决断的女人
——在爱情面前,一点儿也不含糊!
缨宁屏息站在楼梯上,手紧握着扶梯,呆住不动。
客厅里,冷天宇的态度也是十分坚决,“清清,我一直铭记着我在婚礼上许下的誓言,我说,我要用这一生来守护你,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改变……”
“冷天宇,同样的话你也对冷木阳的母亲说过,不是吗?她走了这些年,你心里从未忘记过她,不是吗?”
“清清……我是对她说过,可是,我那时的心境和现在的心境是不一样的。我和冷木阳的母亲结婚的时候,我才刚刚大学毕业,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什么人生阅历,有的,只是炽热的感情……后来,我为我这份炽热付出了近三十年的痛苦……我也曾经想过,如果冷木阳的母亲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这样问自己,问了三十年,直到我遇到了你。我终于有了答案。已经错过的爱,是无法修复的。只有重新开始,才能让自己的心重新找到希望……”
“无法修复?你怎么就确定无法修复了呢?你能等她三十年,就证明你心里一直有她……”
“不,清清,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一直放不下她,而是,我一直不知道,她做的事,值不值得我原谅。最后,我给自己的答案是,不能原谅。所以,我才坚定地和你结婚。清清,你相信我,我和你结婚,也就意味着,我之前婚姻的在我生命中完全消失了……”
“可是,冷木阳母亲又回来了!你所以为的消失,如今又变成了现实!”
姚清的话说到此处,突然就哭起来。
缨宁心跟着揪紧。
姚清的哭声很大,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
冷天宇拥紧她,并且向她做了保证,“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不会再变成现实了。清清,你相信我,此后余生,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带着隐隐的鼻音。
听着就让人安心。
闹了这么久,姚清也累了,一时气息也安定下来,没有再说话。
缨宁也算是听明白了冷天宇的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莫名地想到了谢雨婷伤心绝望的模样……
缨宁摇摇头,先躲回了房间里。
*
夜晚的机场,来往的乘客明显减少。
缨宁站在队伍中,看着前面的乘客掏出证件,办理登机手续,心里恍恍惚惚的。
不知道冷木阳怎么样了……
飞机落地之后,n国正值上午,阳光刺目。
缨宁警惕地四下里望着,不知道吉斯是不是正在机场等着她……
“姚缨宁小姐,有位先生要见您。”
机场的地乘空姐彬彬有礼地对着缨宁弯了弯腰。
缨宁长长地吁了口气。
——好吧,她就是要去找滕熠的,有吉斯带她去,也免得她再联系滕熠了。
开车的吉斯脸色青白,面无表情,仍然像个机器人一样。
到了总统府,吉斯将缨宁带到了小红楼三层的一个房间,“总统先生在里面。”
吉斯打开门,请缨宁进去,自己守在门外。
——好黑!
明明是上午,室内却光线不明。
缨宁伸手贴着墙面找,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灯。
这时她才看清房间内的布局,这是一个套间,灯只能照亮外间。外间是一个小厅。小厅与里间有隔断分开,隔断的小孔透过光,隐约可见,里面是卧室。
滕熠这是要做什么?
缨宁两手绞着,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迈步走到了里面。
卧室内窗帘透着巴掌大的缝隙,稀薄的阳光,让她看清了坐在床|上的滕熠。
暗影中,滕熠的眸子透着仿佛从地狱中升腾出的寒光。
——“滕熠,冷木阳在哪里?你和我的事,是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要抓冷木阳?”
缨宁不管滕熠怎么样,直接质问他。
声落,暗影里的人并不立即答话,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应声,“索索,你这样的态度,是对待自己丈夫的态度吗?”
“滕熠,我……我不是你妻子。”
“哼,真是过河拆桥,当面抵赖。你怎么就不是了?”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缨宁答得利落,滕熠静默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薄被,下床。高大的身形朝着缨宁压过来,缨宁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但是,还是被他抓住了手,“滕熠,你放开我!”
滕熠用力,缨宁的手腕像是快要被拧断了一样。
“索索,我信任你,给了你最大的自由,但是,你却这样放任自己,失了做妻子的本份。你竟然敢和冷木阳做了那种事,你……你就那样急不可耐吗?你想做,站在你面前的人,哪一点都比冷木阳强!”
“滕熠,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妻子……”
“住口!”滕熠用力一挥,将缨宁甩到了床被上。缨宁想坐起来,滕熠人再次压过来,他两手控在她身侧,制住了她,缨宁动弹不得。
“滕熠,你放开我!”
这时,窗帘缝隙里有光透进来,照亮了滕熠的半边脸,缨宁看清了他眼底的红血丝。
他的模样极为可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索索,你知道,我为了让你能安心地做我的妻子,我一直按捺着不碰你,我以为,你也会守护着你对我的清白,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这样,我就早早地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