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宁不想谈自己事。她很急切地问起了姚清,“妈,您怎么突然回n国了?刚才在客厅里,滕熠不想让我问。可是,我很想知道,还有,冷木阳他在云城吗?他好不好?”
姚清从缨宁的话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缨宁的心里还是爱着冷木阳的。
“缨宁,我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你这样关心冷木阳,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爱冷木阳的,那你为什么会和滕熠签婚约呢?你是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是逼你了?我去找他讲理……”
“妈,不用去,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冷木阳他现在怎么样?前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他,电话一直关机,后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姚清看缨宁问得这样急,只好先说冷木阳的事,“冷木阳他住院了,身体出问题了。不过,应该不严重。网上的传闻,都夸大其词……”
“果然是这样。妈,他到底怎么了?”
“缨宁,我都说了。他现在应该没有事了。在医院里,秦浩自然会把他照顾好的。”
“可是,妈……”
缨宁急切地想知道答案,这时,滕熠出现在厨房门口。
——“缨宁,你过来。”
滕熠远远地喊了缨宁一声,他的声音很温柔,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像是热恋中的人,想着另一个人,时时都离不开她一样。
缨宁有些不情愿。
姚清注意到缨宁的表情,就慢慢地走过去,跟滕熠理论,“总统阁下,缨宁陪我说说话,你也要管着吗?”
“我不是要管缨宁,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见不着她,我就不安心。”
滕熠的话,无懈可击,而且,他直接绕开姚清,揽上缨宁的肩就走。
姚清想拦也拦不住。
姚清辛苦做的饭,缨宁吃得不多,滕熠基本上没有动筷子。
缨宁吃了两块米糕,对外公姚启元的手艺赞不绝口。
姚启元高兴,舍不得让缨宁走,吃过饭,再次让缨宁留下,“缨宁,你就在家里住。总统有什么病,你坐车过去医治就好了……”
缨宁动了动唇,盯着外公的脸,却没出声。
滕熠是不同意的,“外公,缨宁只能跟我回去。一来是为着我的病,另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准备近期完婚,婚礼上的许多东西都要准备。结婚是我和缨宁的大事,我希望我们婚礼上的一切都是缨宁选的,都是她满意的。所以,她这段时间,一定要住在总统府里。等我结了婚,我再送她回来。”
结婚?
刚才的婚书已经让姚启元很震惊了,这次“结婚”两个字,更让姚启元和姚清震惊。
姚清坐到缨宁身边,握住她的手问,“缨宁,是不是太快了?”
缨宁头低下去很深,不回答。
滕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姿很随意。缨宁这个样子,他看到眼里,并不开心。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时在皇家剧院里看到缨宁跳芭蕾舞的情景,那时的她,是最美最幸福的样子。
“阿姨,我和缨宁我们结婚,不算快了。说起来,我是两年前,就喜欢上缨宁了。当时,我看了她在皇家大剧院的演出,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这两年来,她的人一直在我心里,不管我身处何境,我只要想起她像只优雅的天鹅一样在台上独舞的情景,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力量和温暖。所以,你们一定要成全我和缨宁。”
两年前?
姚启元和姚清面面相觑。
姚启元沉吟着说,“总统阁下,两年前,你……”
两年前,正是滕家惨遭对手迫害的时候,那时的滕熠处境十分不好。
没想到从那个时候起,滕熠就对缨宁用了心。
滕熠对着姚启元点点头,“是,外公,我就是从两年前开始喜欢缨宁的。那时候,我一个多月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仅有的一次出去,就是到剧院里看了缨宁的舞蹈。我当时身处逆境,心情十分低落,是缨宁的舞蹈给了我希望。一只执着追求,美丽异常的小天鹅,不期然地就住进了我的心里。现在,她又亲手熬汤药为我治病……我,不能不爱她。”
姚启元被滕熠充满感情的话打动了。
姚清也是感动地说不出什么来。
“缨宁,跟我回总统府!你在这里,只会让外公和阿姨受累。”
缨宁明白滕熠的意思,滕熠是说,如果她不听话,她的母亲和外公就要受牵连。所以,她也缄口不语了。
滕熠就这样带着缨宁走了。
回去的路上,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缨宁的眼神飘得很远。思绪却停留在刚才滕熠说的那番话里。她原来还想着,如果知道了滕熠是怎么爱上自己的,她一定盼着那个时刻在生命中消失。可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滕熠爱的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姚缨宁,而自己,始终是有着沈簟秋的思想。所以说,她是没有办法阻拦滕熠爱姚缨宁的。
滕熠和姚缨宁的缘份竟然这样深。
试想,如果当时姚缨宁自杀的时候,知道了那个欺负自己的人是滕熠,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姚缨宁会怎么做呢?
缨宁想不出来。因为她现在是以沈簟秋为主的思想,是在用沈簟秋的思想和现在的姚缨宁的思想生活。原来的姚缨宁会是怎么样的,她实在是想不出来。
——“在想什么?”滕熠的声音不大。
缨宁起初没有反应,滕熠就伸开手臂挡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