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如此疯狂,看来是在沈昌鹏那里吃了瘪,找她们出气来了。
可她们又有何辜?凭什么当她的出气筒?
要她说,沈昌鹏的自私与黑心,都是季氏教导、沈有仁纵、容出来的。
有错,那也是她们的错!
“你放开我,我要打s你!”用尽了全力也打不到大丫,季氏都气昏头了。
“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怪不得昌鹏不待见你们。
一屋子赔钱货、哑吧狗。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也不会害得昌鹏有家不回,不能亲自到跟前孝顺我们……”
季氏口不择言还在不停叫骂着什么,然而凌氏母子却早在她说出哑巴狗时,变了脸色。
“娘……在孩子面前,您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他怎么说,也流着老沈家一半的血……”
凌氏难得呛声,刚才被打的时候她没有哭,此时,却已经泪流满面。
儿子不能开口说话,这是她一生的痛,这痛堪比挖、心。
而此刻的季氏,完全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洒盐,戳她的心窝子。
哲儿年纪虽小,却是个极敏、感的孩子。
旁人对他辱、骂、嘲、讽,他都可以当作听不到;
但现在说这种话的人,是他的奶奶,这对他的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此时,他单薄的身形缩在角落,脸上的笑容早已经不复存在。
看起来,他那么弱小、落寞,可怜又无助。
风一般的女子不失细腻,凌清宁离他是最近的。
在事发之时,她便第一时间抱住了这个弟弟,捂住他的耳朵,不想让他听见那些令他伤心的话。
凌清浅的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季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虚了一瞬,可随后又理直气壮道: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有说错吗?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
季氏每说一句,都要隔空,朝凌清哲指一下,将她的不屑、轻蔑,红果果的表达了出来,凌氏几近崩溃。
“娘,我求您别这么伤害孩子成吗?”瘦弱的身体往前一扑,就要给季氏跪下。
凌清浅却在她下跪之前,猛然将季氏给甩了出去。
季氏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失去平衡的瞬间,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掀翻过去。
“啊……”
眼前天旋地转,季氏一脸惊恐,失声尖叫。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的身体突的跌进凌氏方才垛的猪草堆里。
因为尖叫而大张的嘴,顺势啃了一大口猪草。
季氏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急忙将满口的地瓜叶子吐出来,她艰难的撑着坐起,转头。
“你……你……”
她大口喘气,虽惊魂未定,但已经怒气冲冲的指着凌清浅。
只是,到底没缓过来,好一会儿,她都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凌清浅冷眸睨了她一眼:“奶奶的嘴巴这么臭,也该洗洗了!”
“我……我……”
“自家奶奶,不用你啊我啊的,如果您有需要,我不介意再为您清洗一次!”
再这个字,凌清浅咬得极重,嘴角明明挂着笑,可那眼神却是极冷。
这样的凌清浅,莫名叫季氏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