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也是个热心肠的人,急忙从靠墙的老旧架子上取出一瓶金疮药。
一边拔开瓶塞,一边凑到床边,焦急的视线往凌清浅身上扫去。
然而,当她看到凌清浅某个地方浸染出来的血迹时,顿时惊呆,脱口便道:
“这位小哥莫不成是个姑娘家??”
顾寒玦:“???”
人流血昏迷了,跟她是不是个姑娘家又有何关系???
见顾寒玦又慌又懵,活脱脱一个愣头青,大婶瞬间了悟,紧绷的神经一松。
把金疮药的瓶塞重新塞紧,无奈又好笑道:
“哎哟,没事啦!这位小哥别担心,小姑娘她没事。”
“她……她……”顾寒玦瞪大了双眼,指向凌清浅。
想说人都流血了昏迷了,又怎么会没事?偏偏他心慌意乱之下,竟磕磕绊绊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先出去,我帮她整理一下,让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顾寒玦黑人问号脸。
可也是大婶面上带笑,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他得以恢复几分理智,重新去审视凌清浅的状况。
果然,床上的小丫头虽秀眉轻拧,面露痛苦,却也脉搏强健,吐纳绵长。
确定他的浅浅并没有生命危险,顾寒玦慌乱不安的心,这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朝大婶微一拱手:
“要怎么整理,还请大婶赐教,我来为她整理就好。”
大婶震惊:“……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们是未婚夫妇!”
大婶:“……”
饶是如此,要她跟个陌生小伙儿说如何处理女人的月事问题,她也有些羞于启齿啊!
顾寒玦见状凝眉,有什么事是连他这个未婚夫都不能替她做的吗??
两人正陷入诡异的尴尬之中,幸而凌清浅已然醒转了过来。
“浅浅……”顾寒玦率先察觉,急忙又扑回凌清浅身旁,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你先出去帮我把我的包裹拿进来。”
“好!”
追月、踏云都非常有灵性,早就徇着主人的气息找了过来。
顾寒玦疾步出屋门,用最快的速度将挂在马背上的小包裹替她取了回来。
“你先出去!”接了包裹凌清浅便开口赶人。
一向听话的顾寒玦顿时不干了,杵在床前,愣是不动半分。
凌清浅不由抚额,总不能当着他的面……
“你放心,我真没事。快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顾寒玦:“……”可他怎么看,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虽然很不想离开她,可看小丫头可怜兮兮,一脸祈求的样子,最后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出门了。
“有劳大婶帮我准备些热水……”血迹都浸染出来了,凌清浅尴尬至极。
这具身体以前严重营养不良,后来营养慢慢跟上,身体也长开了。
可她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初、潮。
幸而她闲时鼓捣了些卫生用品给凌氏用,这会儿空间里还放着一些,刚好用得上。
“热水灶房里就有现成的,我这就去给你提过来。”
大婶笑着应下,可她却没想到,守在屋外的顾某人早将凌清浅的话给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