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给他搬了把太师椅过来,随即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等着看他审案。
郑鸿生:“……”虽然今天这案子,从原告、证人到物证,一切都已经被他安排妥当。
但当着这么一尊大佛的面开审,他仍觉得压力山大。
原本还想趁此机会,好好折辱谢兴一番,如今他只想速战速决,早早让计划好的一切尘埃落定。
惊堂木一拍,郑鸿生板着一张棺材脸,狠声喝道:
“大胆谢兴,今日有人状告你暗中指使他人往深井里投毒,意图伤害百姓,再行出手救治,以博声名、伪装政绩,妄图让自己平步青云,可有此事?”
谢兴于堂下负手而立,身形挺拔。清携的俊脸上不惊不怒,一派云淡风轻。
闻言,只朝高堂上的郑鸿生微一拱手,不卑不亢道:“回大人,此事纯属诬陷。”
“啪!”惊堂木再是重重一拍,郑鸿生怒喝一声:“大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郑鸿生一声冷笑:“哼!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啊,带人证、物证。”
很快,那些收过郑鸿生手下银子的地痞、流氓便被捕快们带上堂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不入公堂,死不下地狱。
这些人虽在当地是胆大妄为、混不吝的,但真正到了公堂上,一个个心惊胆颤,怕得要死。
特别是看到站在赵定宏身后,威吓过他们的小全子时,他们直接就给吓跪了。
毕竟小命还握在人家手里呢!!
郑鸿生可不知其中猫腻,一心只想让他们快点指证谢兴,好定他的罪。
但心再急,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耐着性子做做样子。
神色一正,他朝那跪了一地的人冷声问道:“仙山县深井投毒一事,可是你们所为?”
话音一落,跪地的‘人证’们连连磕头喊叫道:
“冤枉啊大人!”
“冤枉啊,我们是受人胁迫,受人指使的。”
“我们也不想的……”
对,就是这样,大声的喊冤,果断的指认谢兴!!心里想着,郑鸿生止不住心里的激动,扬了扬嘴角。
“啪!”拍个惊堂木让自己缓缓激动的心情,紧接着,他又问:
“你们是受何人胁迫,受何人指使?”
“这……”证人们稍稍镇定,欲言又止。
郑鸿生心里呐喊着:别犹豫,赶紧指证谢兴,让一切早点结束。
面上却做出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道:
“是受何人指使,你们尽管说来,本官自会替你们做主。”
堂下跪着的人当中,有人畏畏缩缩的看了郑鸿生一眼又连忙低头,小心翼翼开口道:
“大人……不是您叫我们干的吗??”
“轰!”一声惊雷在郑鸿生脑子里炸响,让他猛的瞪大双眼,面色一变:“胡说八道什么!”
“哪,哪有胡说啊??就是大人您啊。”
“大胆,你们竟敢诬陷本官,说,你们是受了谁的好处?”
深怕赵定宏会起疑,郑鸿生急拍惊堂木威慑众人,试图引着他们往谢兴身上说话。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