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接触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可也因为她接触过的人太多、太复杂,凡事总忍不住多想,才让她越发觉得凌清浅那块榆木疙瘩无缝可钻,她啃不动。
倒是顾淇无知无畏,对母亲与兄长的烦扰表示十分不屑,脱口便道:
“没法子将那个野丫头弄出门,难道你们还没法子把别人给请进府里来吗?
不过就是找几个名目,好光明正大把你们俩凑在一块儿,培养所谓的感情罢了,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顾锐与吴氏:“……”也是哦,山不转水转,她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顾淇暗中翻了个白眼,脑海中闪过凌清浅那张清冷孤傲的脸,轻蔑道:
“她现在或许是不屑跟咱们一块儿出去,等咱们在府里举办过宴会,叫她长了见识;知道了京都上流交际的重要性,指不定天天巴着、求着让咱们带她出门呢。”
顾锐与吴氏:“……”好有道理的样子啊!
明明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们之前就是没转过那道弯来呢?
倒不是他们有多笨,而是他们当局者迷,再加上太心急了,又想得多。越是急躁多思就越容易坏事。
不过就是举办一场赏花会即可,对吴氏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有了打算之后,她便赶紧让手底下的人操持起来。当天就将请帖送到二皇子府,以及各府夫人、公子、小姐之手。
当然,凌清浅以及二皇子才是众多贵客中的贵客。
怕凌清浅那孤傲的性子轻易不会出席,吴氏甚至带着不情不愿的顾淇,亲自过去揽翠轩下帖子请人。
“来到京都那么久,除了那场宫宴,我还没参加过什么聚会。既然二夫人盛情相邀,那我就过去凑个趣。
但这京中规矩繁多,介时我若有失礼的地方,二夫人可要多担待。”面对吴氏的热情相邀,凌清浅神色浅淡,答应下来的同时也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吴氏才顾不得她到时候会不会失礼,只要她肯到场就是拉近关系的一大进步。闻言忙道:
“不会不会,这是在咱们自己府里,哪有那么多规矩?只要县主肯过去露个脸,咱们怎么舒服怎么来。”
“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哎,好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吴氏脸上笑容收都收不住。怕凌清浅反悔,赶紧带着顾淇告辞。
第二天一早,整个护国公府就被各种各样的名贵花卉装扮一新,开门迎客。
虽然吴氏帖子下得急了些,但冲着顾寒玦的面子,也无人推脱。甚至还早早就准备过府。
护国公府府门前车水马龙,相继到来的客人们一下马车,便由接引的小厮还有婢女们恭敬的引进府内。
吴氏负责招呼各府夫人。而身为护国公府唯一姐儿的顾淇,就负责招呼各路贵女。公子哥儿自是由顾锐款待。
他们各占一隅,互不打扰。在各自熟悉的交际圈内各自精彩、各自尽兴。
“你去问问大小姐,那边那位可是过来了?”眼看时辰差不多,客人们也都到齐,吴氏忍不住叫来身边丫环,让她去找顾淇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