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不想负责?”季氏老眼圆瞪,愤恨极了。
“我无力负责,老六这症状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看不出来病因来,无法对症下药。”
福根早看不惯季氏了,只是到底没惹到他,他也不会掺和。
如今被她这一通指责,他火气都上来了,唰唰写下药方。
“我这便回去抓药,你们谁个跟我回去取?”说完也不等人回应,气冲冲就迈步出屋。
以后他一定离这老沈家的人有多远离多远。
沈家众人面面相窥,这药要不要去拿?都得罪他了,他会不会在药里故意使坏??
“哎哟……”这边拿不定主意呢,地上老六又哼起来了。
“老大你跟过去拿药,老四,你去镇上把何大夫请来。”沈有仁当即下令做两手准备。
沈家一阵兵荒马乱,再加之沈昌贵拉得停不下来。
臭气熏天,这席是吃不成了,不想臭热闹的人们相继离开。
当然,忍臭留下来看戏的人也不少。
老大取了药回来赶紧吩咐媳妇给熬上,无奈老六吃过了药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最后甚至直接就靠坐在马桶上不起来了。
几个时辰后,何大夫被请来了,但他的诊断跟福根差不多。
本着医者仁心,他还是开了药给老六试试,无奈无甚效果。
沈昌贵这一拉,足足拉了七天七夜,整个人都拉得严重脱了形,身上断骨处还因此造成了二次伤害。
就连以前跟他你侬我侬恨不得时刻粘糊在一起的孙氏,也对这样的他嫌弃得不行。
自成亲之后,打死都不肯跟他住一个房间,为了不跟他住,甚至用肚子里的孩子相要挟。
沈家不得安宁,沈昌贵也深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水深火热,什么叫生不如死。
当然,这都是后话。
晚餐时分,带着小哲儿去里正家疯玩了大半天的宁儿,便带来了关于沈家的大八卦。
“今天老沈家丢人可丢到姥姥家去了。
显摆不成,沈老六都多大年纪了,还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拉裤子,太恶心了!”
小丫头口无遮拦的,说得眉飞色舞,凌清浅眉头一皱,抬手给了她一个暴粟。
“知道恶心还说,还要不要吃饭了。”
“哎哟!”宁儿捂头痛呼。
委屈巴巴道:
“吃,怎么不吃!姐你也太坏了,母老虎,小心嫁不出去!”
“嘿?怎么跟你姐说话呢?”这次不用凌清浅动手了,凌氏先一步给了她又一个暴粟。
宁儿眼睛都瞪直了:“娘,你怎么也学会打我了?”
惊讶过后还不忘小声嘀咕道:“都被姐姐带坏了!”
话多的小丫头成功收获饭桌上所有人的眼刀子。
凌清宁“……”她这是被森森的嫌弃了啊。
小丫头终于老实下来老老实实吃饭。
就在这时,不能跟大家一起上桌,只能在一旁吃独食的小闪电突的抬起头来。
转头盯着院外,发出戒备低呜声。
顾寒玦与凌清浅几乎同时看了它一眼,随即感觉到院外有人在鬼鬼崇崇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