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浅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
傻大个这么霸道,可苦了真傻的郝简单了。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凌清浅开始替郝简单诊脉。
她的异能越见成熟,使用起来也越来越顺心、顺手。
用它来观察与治疗郝简单脑袋里的伤再配以银针渡穴,简直事半功倍。
若无意外,这将是她对他最后一次治疗。
收了银针,郝简单早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当中,开了药方之后,凌清浅便对郝老先生道:
“老先生,郝公子头部压住神经的淤血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这一幅药下去应该就会全部消散。
能做的治疗我都做了。
接下来,就看你们家属如何去教导、指引他。”
郝宏才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微微朝凌清浅拱手一礼:
“老夫谢过凌姑娘!多亏了姑娘,简单终于有个人样儿了。”
想当初,他几乎找遍了东华皇朝所有极负盛名的医者,但无论怎么治,简单都还是个眼斜口歪,一张嘴就口水掉个不停的傻仔。
如今,即便不能恢复如初,至少他也能像个五、六岁的娃儿那般,快乐渡日。
“老先生,您耐心教他,这阵子他的进步很大。
人类大脑中的神经错综复杂,说不定只要一个契机,他便能恢复从前的模样。”
“当真?”郝宏才惊喜得老眼都瞪大了起来。
“呵……即便不能完全恢复到从前,至少也可以达到正常人的标准。
认识那么久,莫非老先生还信不过我?”
“不不,信得过,信得过!老夫只是太过惊喜,一时失态,失态了,呵呵……”
由于太过紧张,郝宏才暗自搓、着手掌,试图用说话来缓解情绪,自言自语般呢喃道:
“若是这样,那老夫或许可以开始托人寻个贤惠女子,让简单早日成亲了。”
凌清浅:“……”脑子还没全好呢,就想替他娶媳妇了??您这也太心急了吧。
瞥见凌清浅异样的眼神,郝宏才嘿嘿尬笑。
“嘿嘿……简单是郝家嫡系独苗,不是我心急,其实早在几个月前他奶奶便开始托人替他留意了。
还有他远在京城的娘也一直在留意着,广撒网嘛,但我还算是比较理智的,一直等到现在。”
凌清浅:“……那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你们广撒网也没寻到个钟意的啊?”
凌清浅不过是随口一问,郝宏才却是打开了话匣子。
“别说,还真有!
当初我听简单他奶奶说,有一个李姓的媒婆,替我们简单找了个身家清白的落魄千金。
那姑娘即孝顺又贤惠,眼看家中揭不开锅,主动提出八两聘金把自己给嫁了。
想用那点聘金来养活自己的弟弟、妹妹。
唉!这品性,实在难得,而且她在家习惯了照顾弟弟与妹妹。
若是嫁给简单,自是能把简单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只可惜好事将成,那边又传消息过来,说是姑娘家中长辈不舍,还想留她多呆几年。
好好一桩喜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郝宏才仰天长叹,似是婉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