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有七出,不顺父母、膝下无子、善妒,她苏如是,一人占据其三。
如此恶妇,你还留她做甚?
儿啊,你醒醒吧!”
华衣老妇一脸痛心疾首,说出来的话更是字字诛心,让苏如是如遭雷劈。
在谢老夫人面前,她从来都是极尽讨好。
以前怕她在苏家会拘谨,会自杯,她更是事无巨细,处处亲自带人服侍周全。
不成想,原来在她的眼中,她竟是……如此恶妇。
深受打击,她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摇摇欲坠。
眼见苏如是苍白着脸就要倒下,谢兴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如儿!”
“娘,且不说我与如儿自小两晴相悦,早已立誓要一生相守。
就说咱们谢家早年落难,你带着年幼的我投奔娘家无门,承蒙我岳父、岳母大人收容。
更不吝请名师教导方有我之今日。
如此大恩大德,你不思如何回报,却要儿子做那忘恩负义,不仁不德之人吗?”
谢兴的冷声质问,让谢老夫人面色难看至极,可偏偏,他所言字字属实,让她无力反驳。
长叹口气,谢老夫人做出退步的姿态,沉声道:
“好,你有情有义,不愿休妻就不休。
但是,如花必须进门,这事我做主了,择日迎娶如花为平妻。”
其实,就算只为了苏家的财力,她也并非是真心想要儿子休弃了苏如是。
只不过是想先恫吓住她,再提出让儿子娶平妻之事。
私以为,这样一来,在休妻与娶平妻之间,儿子与苏如是都会选择后者。
当然,若是换在以前,她这一计或者能成。
可在谢兴与苏如是接触凌清浅与顾寒玦二人之后,早已经被他们之间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观所吸引,所折服。
哪里还会轻易再向老夫人妥协,接受什么所谓的平妻??
“不可能!”夫妻俩人异口同声。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为了彼此的默契,也为了彼此的心意。
“说什么?”
谢老夫人稀疏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冷利的视线扫过两人,最后落在儿子身上。
谢兴一字一顿道:“我说,绝对不可能!我谢兴这一辈子唯娶苏如是一人。”
“娘若实在喜欢如花,喜欢娘家,那么,儿子即日便着人送娘回娘家暂住。
娘放心,儿子会每个月都送生活费给您,您应该不会被娘家拒之门外的。”
拒之门外四字,谢兴说得不无讽刺。
谢老夫人脑海中当即闪现当年被拒之门外的惨景。
一颗心哇凉哇凉。
还没来得及让她想清楚些什么,谢兴便强势命一众下人道:
“送老夫人回屋收拾行装,把能带的都带上,老夫人要去娘家长住。”
长住两个字,让谢老夫人当场懵了。
去做客可以,去长住算是什么事?她可是有儿子的人。
再说了,她虽然是县令的娘,可如果不能为娘家捞到好处,娘家兄嫂哪里还会敬她这个老太婆?
谢老太根本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强势、如此狠心的忤逆她。
此时见他脸上不见半分说笑,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