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哲惊魂未定,又懊恼自己的无能,想到自己对二姐的拖累,双眸中有水光涌动。
果断伸出另一只小手就要去扒开姐姐握着他的手。
那群坏人不会放过他们的,与其两个人一起掉下去,不如他一个人,至少二姐不用受到伤害。
“别闹,哲儿乖乖别动!”凌清宁咬牙死不松手。
刚才为了拉住弟弟,她的手臂已经被粗砺的老树皮磨破了一层。
此刻弟弟一挣扎,她的手臂吃力更重,痛得钻心,但却从来没想过要将弟弟扔下。
强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她安慰道:
“哲儿,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大姐,快回来了。”
凌清哲一怔,凌清宁趁机吃力将弟弟拉起、稳住。
老树叉上,姐弟俩人虽摇摇欲坠,却紧紧相依偎着。
姐弟俩狼狈的模样成功取悦了树下的众人,人群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看你们还是乖乖下来吧,免得掉下来,多难看啊!”
“对啊,赶紧下来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就跪下跟安哥磕个头,认个错就成。”
“啊,对了,还有以后若是碰到我们安哥,记得绕道走啊,哈哈哈……”
“戝人生的小戝种,居然也敢跟我们安哥动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听说这几个小戝种可是凌氏那个马蚤婆娘跟野,男,人生的。
所以这些年沈家二叔才一直不愿意回来。”
“对,我也听说过,看不出来啊,凌氏那个女人这么随便,说不定我们也可以……”
狗剩做为这一群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忍不住搓了搓手,面露银邪。
“去去去,一个老娘们有什么好玩儿的,要玩儿,就玩两个嫩的。”
驴蛋推了狗剩一把,一双眼睛盯着树上狼狈的凌清宁,做流口水状。
这丫头最近面色好了不少,虽然看起来还是没有几两肉,但那五官已经初见秀丽。
“对,还有那个大丫,没了以前的木讷,看起来也顺眼得多。咱们哥俩,不如做做好事,一人一个收了?”
狗剩跟驴蛋是村里两个二流子,平日里偷鸡摸狗净干坏事。
二十七、八了还娶不上媳妇,背地里偷扒小媳妇、大闺女门缝的事可没少干。
这会儿盯着凌清宁双眼都放着狼一般的光。
吓得凌清哲紧紧抱住二姐,想用自己的小身板挡住两人的视线。
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二姐就会叫恶人给叼了去。
只可惜他太小了,挡不挡对那些人来说,没差。
“闭上你们的臭嘴。”
凌清宁怒气冲冲,折了一段树枝往两人身上砸。
可惜根本没砸中,就算砸中了也无关痛痒。
“哟,你还知道哥哥们嘴臭的还是香的啊?要不要来尝尝?”
驴蛋冲凌清宁抛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媚眼。
直恶心得姐弟俩人差点吐出来。
“吃屎去吧你。”姐弟二人气得脸膛激红,差点儿不管不顾冲下来跟他们拼命。
树下,小奶狗亦如听懂了他们的污,言,晦,语。
冲着两人呲牙低呜……锋利的犬齿在落日下,泛着异样的光泽,仿佛随时会冲上去将那两人身上的肉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