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当初说“这么矫情的歌只适合唱一遍”的人开始真人版单曲循环。
他没觉得难听,随口说“要是能把唱歌的力气放跑步上也不至于喘成奶斯。”
听到这种话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大声说“那我更要唱的更大声!”
何绪的耐力非常强悍,带着萧俏持续同样的频率慢跑3圈下来也只是流汗和微喘,看他的状态再连续跑个三圈都没问题,萧俏的羡慕已经溢出了眼眶。
“老何,我们溜吧?”萧俏双手插在腰上,喘着粗气,这是第三次经过白桦林,此时已没精力回忆初见白桦林时的惊艳。
何绪当然不同意,“溜去哪?弗迪在还我爸那扣着呢,放心,坚持跑完我帮你要补偿。”
好吧,她放弃!
“我不想要补偿。”她是真不行了,渐渐的速度慢下来,慢跑改成快走,“我这两条腿完全不听大脑支配,迈步已经成了惯性,你看你看,这已经不是我的腿了。”说完还故意用力甩几下,展示腿部神经‘失控’。
见此,他确实心疼了,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拉着萧俏走人,鬼才闲着没事儿40公里40公里的跑步玩儿,可是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着,也要让萧俏在家人面前要留个好印象再说。他们家老爷子的话,还没人忤逆过,可不能在她这儿破例。
何绪拉着她来到一个白桦树下,两人背对背靠在一颗树干上休息。
“小俏。”何绪轻声唤着,缓解疲累后受环境的影响,声音变得似童话中一样缥缈。
萧俏被他感染,轻声应着,“恩。”
“最开始,你为什么爱溟?”问完后何绪觉得他这是在自虐!可是真的想知道。
“看他顺便,然后……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的感觉啊。”萧俏没了刚刚的抱怨,语气淡淡的,嘴角有一点点弯,“反正,我从十七岁开始就坚信,我将来嫁的人是邹逸溟,我也坚信强大的信念所带来的力量。”
何绪没再接话,沉默让空气着了凉。
手机上的消息提示音接连响起,声音不大,却惊到了几只在树上休息的小鸟。
萧俏点开消息,“到e国了吗?”是邹逸溟。
在何绪看不见的角度,她按耐住激动地心,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认认真真的回复。
直到提示音不再响起,何绪来到萧俏面前蹲下,反手拍拍肩膀,“上来。”
“干嘛,要背我啊?”她家老何这么暖的吗?这让那双蓝眼睛经常往外冒的毒液情何以堪?
“废话!”能爬到他身上的人两根手指头都不到,“磨蹭什么呢?”
她笑嘻嘻的爬上去,“老何,你越来越像我……”
“萧俏,你敢说出来试试。”
“好好好,看在你愿意为我做牛做马的份上我不说你越来越像我爸。”
等萧俏双手牢牢地勾住他的脖子,全身压上来,何绪才慢慢的站起身,双手勾住她的双腿,慢慢向前走。
“我有你爸年纪大?”
“没有。”
“我跟你爸长的像?”
“也没有。”
“你知道你爸对你好的时候什么样?”
“应该是给我钱的样子。”
“我给过你钱?”
“没有。”
“好,一条都没占以后不许再给我说这句话!”
“那么凶干嘛,我又看不见你的表情。”
“正经点。”。
“哎呦,行行行。”她不懂何绪怎么就揪着这事儿不放,她还不是在夸他?
“老何。”半响后,萧俏唤着,有时候这么叫着何绪就会莫名的觉得安心。
“恩。”
“累不累?”
“不累。”
“幸好你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不然看见你背我非来追杀我不可。”萧俏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上嘻嘻嘻的笑。
“不至于,最多是逼着我和你断绝来往。”何绪淡淡的笑着,慢慢的向前走。
她抿抿嘴,紧了紧环住何绪脖颈的手臂,“她要是让你跟我断绝来往我就偏去你家蹭吃蹭喝,她要是也对我好呢,我就考虑离你远点儿。”
“这样啊,那我和我老婆一定把你供起来,不说别的,就你这饭量我们肯定养不起。”
“那是奶斯吃的多好吧。”这锅她不好意思背,打死都不会承认那时候吃得多,很丢脸。
“摸着自己良心说。”那时候奶斯的主食是狗粮!
“你家冰箱里的东西碍眼,怪我咯?”
“怪我,你说没事买那么多吃的干嘛啊。”
“恩,对。”她老老实实的趴在何绪背上,他走的稳,她有些困。
“萧俏,你想没想过溟会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玩儿?”
“不会,咱俩又没奸情,谁不了解谁啊。”萧俏闭着眼撇嘴,“不过他要是有这种反应我也是谢天谢地拽着他请你吃饭。”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日历的样子,“好啊,我多配合配合你,饭能提前吃吗?”
“行,时间你定。”她答的随意,口气像极了已经失去激情的老夫老妻之间的敷衍感。
“那就明晚。”
“可以。”萧俏抬起头,下巴垫在何绪的肩头,不经意间瞟到白桦林旁边的马厩,里面正有几匹马或趴或站以悠闲的状态安然舒适着,她惊讶道,“这些马也是你家的吗?长的好漂亮。”
何绪抬头看向马厩,背着她继续按照原来的轨迹走,“是我父亲和他八位夫人的,谁都不能碰,说是要以此彰显他八位夫人在家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