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太师府逃走之后,南宫柠便开始召集定国公府部分侍卫秘密地四处查探可疑之人。至于沈阔的身份,这让南宫柠百思不得其解,那天他身边的随从总归是向着南宫世家说话的,应该不至于是敌人,南宫柠决定暂且将沈阔是何身份的问题抛诸脑后,专心去寻找散播谣言之人。
经过一系列的跟踪、探听,终于找到一个疑似正在街上散播谣言之人。听从南宫柠命令侍卫并未将其抓获而是立即向南宫柠禀报。
侍卫描述,那人长相一般,大概活动在开封城各个酒馆、赌坊之中,据说此人十分爱财,嗜酒赌博,胆小如鼠,经常赊账不还,最近不知通过何种方法却能挥金如土,甚是嚣张,此人看起来有些邋遢,个子偏矮,眉间有颗黑痣,近看右脸耳屏前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疤痕,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蓬松散乱。
按照侍卫的描述,南宫柠心满意足的说:“不错,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能挥金如土,估计收了好处,你们接着秘密查探,我去找那个人。”
“是,小姐。”侍卫们声音响亮的回答。
整齐响亮的声音吸引了南宫清的注意。南宫清走到了南宫柠的面前。看着走过来的哥哥南宫柠开口道。
“哥,你就安心帮父亲处理府中事务吧,藏宝图一事有我。”
“要不是父亲近几年身体不好,我要赶快学习处理定国公府大小事务,我肯定和你一起查藏宝图一事。”
“哥,你不用担心此事啦,我已经长大了,这几年我在江湖上野惯了,也该回府为南宫世家做些事了。”
“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有什么问题、什么麻烦,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哥哥说,哥哥一定帮你解决,爹爹一向是最疼你的,我也是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长大的,你还小,我们真的不希望你处于危险之中。”南宫清于心不忍地说道。
“他们是朝着我们定国公府南宫世家来的,我们一家人本就是一体,既然定国公府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又岂有置之不理之礼。”
南宫柠这句活竟让南宫清无从反驳,因为南宫清知道只要是南宫柠决定要去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小时候如此,如今长大了更是如此,任九头牛去拉也拉不回来。南宫清刚要开口就被南宫柠打断。
“哥,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要赶进展我会以信鸽传递消息的。”南宫柠随后转身离开。
也不只是怎地南宫柠就这样火急火燎地出了府。
看着南宫柠离去的背影,南宫清心中思绪万千,随后叫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去暗中保护南宫柠的安全。
来到开封城内的南宫柠按照侍卫的描述寻找那个散播谣言之人,南宫柠几乎跑遍了开封,也没有丝毫线索,此时她有些腿软无力,打算靠在小摊附近的台阶上休息一会儿,可就在南宫柠正要落座之时,余光瞥见左前方的一个人,那人正趾高气昂地行走在大街中央。
那人也是个头不高,眉间有颗痣,但是他的衣着并不是粗布麻衣,而是锦缎丝绸,并未看似邋遢,而是清洁整齐,这长相穿着这样的行头多少有些违和感。
南宫柠小心翼翼地朝他的方向走去,装作不小心撞到他的样子,趁他不注意细细朝他的面庞看去,右脸的确有道疤,南宫柠心想:“没错就是他,收了好处便开始装饰自己了。”南宫柠淡淡一笑随即假装卑微道歉。
那人见南宫柠是位美丽的姑娘并未咄咄逼人,而是随口一说“真是晦气,算了,本大爷不跟你计较。”随后径直离去。
南宫柠行礼后朝附近小摊摊主面前走去面露疑惑地向摆摊的师傅问道,“他是谁啊,怎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姑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他哪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啊,他叫张成,前几天不知道在哪里发了横财,之前他可不是这样,那形象如街头乞丐一般,喝酒喝的烂醉如泥,还总是欠钱不还,有了钱之后,便趾高气昂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啊。我似乎高估他了,多谢大哥告知。”南宫柠憨笑道。
南宫柠无比确定张成就是侍卫查到的那个散播谣言之人,于是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之前侍卫说张成经常游走于酒馆跟赌场之间,南宫柠心想去前面那家王氏酒馆碰碰运气,就在南宫柠走到离王氏酒馆还有十余步距离的时候,张成拿着一坛酒刚好走出来,南宫柠紧随其后,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张成只觉得耳边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似乎有一个冷冰冰金属做的物件儿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张成觉得不对劲,似乎是一把剑在威胁着他,他小心翼翼地转身,见持剑之人是刚刚撞他的人,面露疑惑。
“姑娘,我不就说了一声晦气,况且是你撞到我的,你至于提着剑来找我吗?”
南宫柠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漠地反问着他。“南宫世家有藏宝图的谣言是不是你传的,你背后之人是谁?”
“什么藏宝图、南宫世家的,我不知道啊!”张成的眼睛在眼眶里左右打转,目光闪烁,心虚地说道。
“我既然能找到你,就一定有证据说明你就是散播谣言之人。快说,是谁指使你的。”此时南宫柠的剑一半在剑鞘里,一半抵在张成的脖颈处,张成那淡黄色皮肤上也若有似无地出现一道红痕。
“我真的不知道。”张成此时已经浑身发抖,声音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