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又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完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人察觉不出一丝端倪了,才打算回到宴会上。
刚从洗手间走出来,就看到陆隐迎面走来。
“怎么这么久?”陆隐微蹙着眉头问。
赫莉轻摇了摇头,向他解释:‘还补了一下妆。’
出来之前,确实补了下唇妆。
陆隐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除了补了口红,没看出哪里不一样了,神情也是正常的。
“回宴厅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表情淡淡的。
为了不让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赫莉努力将洗手间发生的事抛到脑后,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回到宴厅,赫莉注意那个向她挑衅的女人也在宴厅里,神『色』自若地跟别的宾客欢笑交谈,仿佛洗漱间的事,从不曾发生过一样;即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女人也像是不认识她般,风轻云淡地将视线移开了。
“怎么了?”陆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那个女人,不过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赫莉还是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用手语说:‘没事,就是觉得那位女士的礼服挺漂亮的。’
听她这么说,陆隐又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然后很嫌弃地说,“丑死了。你别穿那样的,不仅会拉低你的审美标准,还会降低你的设计格调。”
那女人的礼服上半身是半『裸』设计,若隐若现的。
不正经!
陆双标直男癌隐在心底骂了句,他老婆肯定不能穿这样暴『露』的礼服的,要穿也只能在家里穿,不能穿出去;不过他觉得赫莉穿的话,应该很『性』感。
“……”赫莉。
见她没反应,陆隐又说,“你要是真觉得那礼服好看,我给你买,但只能在家穿,不能穿出去。”
‘为什么不能穿出去?’赫莉用手语问他。
“影响市容。”陆隐说道。
赫莉拢了拢肩上的薄披肩,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礼服,再看那个女人的礼服,似乎有些懂陆隐为什么那么抗拒这类礼服了——暴『露』。
这个男人,真别扭。
后半场宴会都进行得很顺利,最后也是完美落幕。
准备回去时,赫莉跟陆隐说很喜欢雅白的两个儿子,想在唐家小住几天。
唐家的人自然是欢迎的,尤其是小暖暖,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让走。
陆隐沉默了一会儿,便同意了,一个人回去。
送完宾客之后。
安小兔挽着赫莉,问道,“怎么突然想在唐家小住,跟陆隐闹别扭了?”
她看得出来陆隐和赫莉之间的变化,两人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赫莉微愣了下,随即摇头否认。
“真不是?你情绪看起来不不怎样。”安小兔有点儿不相信她真的没事。
在宴会上,赫莉的情绪都挺正常的,宴会结束,陆隐离开了之后,赫莉的情绪就低落下来了。
赫莉拿出手机打字:‘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么问题?”安小兔追问道。
赫莉淡笑地回:‘没什么,这事说了没人能帮得了我,我自己处理就行了,多谢你的关心。’
“能解决就好。”安小兔『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没再继续问了,“那就安心在唐家住着,先晾陆隐几天再说;我跟你说,这男人啊,不能总是满足他,不要老是顺着他,无条件对他好,这样他会越来越有恃无恐的,就得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吊着他,这样他才离不开你,你懂我意思吧。”
“有点儿懂了。”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懂就……”好,安小兔背脊一僵,声音突然消失。
赫莉看着安小兔受惊的反应,忍不住笑了。
默默地退场。
“我家兔子的驯夫手段挺厉害的啊。”唐聿城搂着她的腰,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安小兔。
这场景好熟悉。
想起情趣内——衣裤的事了。
有句……想讲。
她纸上谈兵的啊,根本没有实战经验。
事实证明,做人不能『乱』嘴炮。
不然嘴上一时爽,实战火葬场!
以后再也不『乱』吹牛了(t ^ t)。
“不是……我没有……”她猛地摇头。
“我们上一次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他凑在她耳边问。
“???”安小兔,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这个干嘛?不过她还是如实回答了,“好像是……两天前,怎么了?”
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上。
他才说,“以前我们每天晚上都过夫妻生活的,现在……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能总是满足他?’,让我总是吃不饱,才能一直粘着你?”
“我没有……”安小兔否认,解释说,“这几天不是在忙着雅白两个小宝宝满月宴的事吗?才没精力那什么的。”
“那接下来呢?”他又问。
安小兔耷拉着脑袋放弃挣扎,“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真乖。”
唐聿城满意地笑了笑,一把将她横抱起,走进浴室。
……
又过了几天。
周末,安小兔跟唐聿城带着小安年回去看父母。
本来萧雅白也想回来的,不过唐墨擎夜以她刚出月子,不宜奔波为由阻止了,说等过些日子她身体再好些,再陪她回去。
午餐,蒸有他们带回去的顶级大闸蟹。
唐聿城刚把装着剥好壳的蟹黄蟹肉的碗放到安小兔面前,下一面就被翊笙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