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皇子南宫龙夔俊逸的五官,瞬间布满一片阴骜,冷冽的眼瞳随着张皇后的身影移动,虽然父皇刚才的态度很冷淡,可是毕竟未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这女人始终让人感觉到碍眼。
见皇逸五终。“小桂子,给皇后安置座位。”皇上南宫彦低沉出声,张皇后突然冒出来,看在今日大喜日子的份上,就暂且不与她深究好了。
“父皇,不管怎么说母后如今还是六宫之主,今日二弟大婚的日子,给母后另行安置座位,儿臣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南宫龙泽慵懒随意的起身,唇角浮起似笑非笑,斜睨着南宫龙夔,同时也淡淡从南宫龙菁脸上一扫而过。
随着舞曲的节奏越来越慢,临近尾声,南宫龙夔的身影缓缓从殿门默默地回坐到原位,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迎亲队伍的消息,他派出去人的也还没有回来,眼看着苏贵妃这一曲将毕,接下来若还是没有消息,今日他的脸岂不是就丢大了。
以静制动,皇甫羽晴就像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似的,一边吃着小食,纯真无害的水眸凝望欣赏着殿内的舞姿,伴随着乐声奏起,苏贵妃婀娜多姿的纤盈身体,像一只五彩的蝴蝶,在宽敞的大殿之内翩然舞动,舞姿优美动人,几乎让殿内所有人都迷失了眼,哪怕是平日里并不待见她的太后娘娘,同样也看得目不转睛,眸底盛满赞许之色。
皇甫羽晴闻言,柔荑倏地一紧,心也紧紧的揪成一团,新娘被劫,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吗?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女人淡睨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却见他面色依然平静得很,这也更加坚定了皇甫羽晴内心的猜测,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魅,意味深长的淡淡道:“苏三小姐大婚被劫,难道王爷一点都不担心吗?”
“大家别急,或许是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皇上,不如让臣妾舞上一曲,为大家助个兴吧!”苏贵妃难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献艺,着实是看上妹妹大婚的面子上。
男人森冷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戾,他的话一出,苏贵妃和武德妃没差点晕过去,太后娘娘的大手也紧紧地扶握着椅子把手,这才支撑住了单薄的身子。
闻言,南宫彦先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意会到她的用意,看看殿内躁动的气氛,或许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于是点点头:“爱妃舞技超群,大家也难得有机会一睹爱妃的风采。”
“三弟已经被人扶回了寝宫,听说只是皮外伤,已经请太医过去了。”南宫龙夔皱了皱眉头,眼下他关心的并不是南宫龙砚的伤势,总之死不了就行了,他只想知道劫走新娘的人究竟是谁?而在他的心里,嫌疑最大的人当然只有一个。
唯有南宫龙菁俊逸的五官上那双犀利黑眸,闪闪烁烁,凝盯着殿内翩翩起舞的佳人,暗芒冷冽锐利,虽然被禁足三个月,可是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母后之所以会被父皇打入冷宫,全都是因为这个苏贵妃。
南宫彦从一开始贺迦进殿门便一直凝视着他们,从南宫龙夔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一定是出事了,心里也顿时咯噔一下。
此刻,大殿寂静无声,南宫龙夔的脸色难看至极,大喜的日子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怎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越想心中的怒火烧得愈旺,男人邪魅的五官顿时罩着一层森寒锋芒,眉峰微微上挑,如墨的黑瞳也染上一层寒冷冰花,高深莫测的眸光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紧抿的薄唇半响未吱一声。
南宫彦还未来得及出声,只见殿门突然闪进一道高大身影,此人正是南宫龙夔身边的贺迦,之前南宫龙夔正是派他出去打探消息,这会儿人急急着回宫,想必是已经有消息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南宫龙夔突然开口。
不过皇甫羽晴也知道南宫龙砚这段日子为查找线索费了不少心思,男人之所以出言相助,恐怕也是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想想张皇后这几个月也算是吃尽了苦头,经过这一次也希望她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这话一说,殿内的气氛似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不等南宫彦发话,张皇后自己倒先出声了,清冷的目光凝对上二皇子南宫龙夔的鹰眸,消瘦的脸颊亦透着母仪天下的威严之气:“夔儿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本宫咎由自取,泽儿不必替本宫说话,你的宽容大量本宫会永远记在心里。”
闻言,南宫彦虽然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可是一旁的苏贵妃已经焦急的凑上前来,挽着男人的胳膊不依不挠:“臣妾也恳请皇上答应二皇子的请求,一刻找不到三妹,她就多一分危险。”
如雪般白希的玉肌冰肤被鲜艳的色彩衬得更加迷人,透着淡淡的粉红,明眸酷齿,掩不去的风华,南宫彦的掌声带头响起,紧接着殿内掌声如雷,也缓解了没有新娘的尴尬局面。
有了苏贵妃主动请缨献舞,殿内的气氛总算安定了一些,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这位年轻貌美,深受皇上宠爱的女人身上,传闻这位苏贵妃擅长歌舞,入宫短短两年的时间便晋升为贵妃娘娘,着实招人妒忌,其他嫔妃无一不对她这个传奇人物感到好奇。
南宫龙夔脸色陡的一沉,眼瞳愈发的深幽,阴沉沉的对视上南宫龙泽,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龙泽的话一出口,合欢殿上很多人都怔愣住了,包括他身旁坐着的皇甫羽晴,眸底亦同样划过一抹异色,不留痕迹的低垂眼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