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禄的话无疑是自讨没趣,不仅惹得男人赏了他一记白眼,还被南宫龙泽低喝一声撵出了房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出去!”
嵇禄顿时没了声音,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打开房门便迎对上风灵饶有兴趣的眸光,看见女人唇角的笑意,嵇禄也没有好脸色给她,冷白她一眼后退到长廊的另一侧,背对女人,负手而立,一言不发。
屋内,皇甫羽晴还想和男人说什么,可是南宫龙泽却是冷着一张脸,顺着抄手游廊朝着暖池的方向走去,秀眉微蹙,女人也随后跟了过去。
“你接着睡,本王得先赶去慈心宫一趟……”南宫龙泽低沉出声,只是他穿戴的同时,皇甫羽晴已经忍不住披着长氅也起来了,今日事关重大,让她继续在床上躺着她实在做不到。
摁捺不住心里的焦急,皇甫羽晴越过屏风走到温池边,池水里的男人面色肃然的凝望向她,低沉道:“那本王问你,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武德妃手里捏着所谓的铁证,她又怎会对你没有防范之心?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既然要对付皇甫将军,就一定对你也会加双防范。”
暗暗甩掉脑子里所有的想法,皇甫羽晴也闭上眼睛,再一次进入梦乡。
皇甫羽晴水眸同时也划过一抹光亮,脱口而出:“王爷这是要行动了吗?你……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南宫龙泽意味深长的道:“就算是这个时候将东西偷出来又有什么用,他们还有足够的时候去弄出其它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你只需要把你的猜测告诉本王,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南宫龙泽低沉出声,幽暗的鹰眸从女人焦虑的脸颊一扫而过。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一直到天黑一行三人都还未回府,皇甫羽晴心中焦急,却又困倦得上下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觉竟倚靠着床榻睡着了。
“臣妾原本一直在等王爷,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不自然,清了嗓子接着话峰一转:“今日的情况怎么样?风灵拿到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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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话趣仅便。“可若是臣妾不入宫,王爷又能以什么名目接近武德妃……”皇甫羽晴皱着眉头,盯着水中慵懒的男人,看他依然气定神闲的模样,却是让她急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袭来,女人满足地往温暖的地方挪了挪,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不过很快皇甫羽晴便似察觉到了异样,倏地睁开水眸,正好撞进男人一汪深潭的鹰眸中。
闻言,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划过一抹复杂,男人说得没错,武德妃和二皇子在丢失了一次重要物证后,当然不会再犯同一次错误,想要从武德妃那里拿到证据,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是还有你身边的那个丫鬟吗?本王带着她……总是不会错的。”南宫龙泽深邃幽暗的鹰眸再度回落到女人脸上,清楚看见她眸底闪过的异色,不禁让男人岑冷的唇角微微扬起,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魅笑容。
嵇禄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爷,人已经控制起来了。”
女人也不再说话,清澈的水眸凝盯着男人镌刻的俊颜,浓黑的眉,高蜓的鼻,性感的薄唇,深邃的五官轮廓都是那么的迷人,如果不是因为……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不过有一点倒是听清楚了,也就是风灵今日并没有拿到那件东西,拿不回那件东西,也让她不能安心。
男人闷沉的应了声,紧接着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匆匆步伐不难看出紧迫的心情,眼下重要的日子,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紧张而压抑。
“她暂且留在慈心宫,本王另有安排。”南宫龙泽醇厚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倦意,低沉道:“本王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救出皇甫将军,放心吧!”
“王爷--”皇甫羽晴跟着男人身,看着他走入屏风后,暖池的水面上洋漾着氤氲热气,也让走进屋内的人瞬间感到一股暖意。
“可是……臣妾怀疑他们所谓的铁证极有可能在武德妃行宫内,王爷身边的都是男人,又如何能近得了武德妃的身?”皇甫羽晴实在忍不住侧眸睨向屏风的方向,却发现屏风背后已经空无一人,只闻一声水响,男人已经入了温池。
朱色纱帐内,皇甫羽晴静静地凝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又披着长氅起床匆匆走到窗边,透过镂空缝隙凝望着南宫龙泽和嵇禄、风灵一行三人的背影,这才算是缓缓松了口气,不过刚刚松了口气,情绪却又莫名的紧张起来,眸光再度凝向渐行渐远的那一行背影,不知他们今日入宫能不能顺利。
望着女人的背影,南宫龙泽唇角的笑容缓缓褪去,深邃幽暗的鹰眸更加诲暗如深,明日是入宫的事儿,他是该好好计划一下了。
“很好。本王现在就入宫……”南宫龙泽手中的茶杯落下,高大欣长的身子倏然起立,眸底划过一抹邪魅冷笑,低沉出声:“总算等到了。”
南宫龙泽凝盯着眼下的秀脸,方才回来时发现她斜倚着床榻睡着了,身上的被褥也没有盖好,男人小心翼翼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包裹,盯着那张睡梦中的香甜小脸,如墨的青丝披散在刺绣鸾枕上,像泼墨的桃花般耀眼。
“王爷确定皇奶奶真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