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南宫龙泽诲暗幽深的眸光越来越暗,站在他对面的长皇子南宫龙菁唇角的那抹笑意却是愈来愈明显,只见男人薄唇微启,醇厚的嗓音低沉响起:“人命关天,将士们都努把力,本王与你们进退。”
虽然话是对将士们说的,可是南宫龙菁的眼睛却是盯着南宫龙泽,说完这句,转身投入到士兵的队伍里,拿着铲泥的工具,和他们一起加入到救援的工作,很快便陆续有被埋在泥石底下的人被救出来,人群中老百姓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真没想到大皇子原来如此平易近人……”
“是啊,谁又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儿,幸好大皇子未雨绸缪,如果不是他着士兵出城巡视,咱们这儿的伤亡恐怕就更重了……”
“……”
人群里的声音此起彼伏,丝丝入耳,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是听得一清二楚,男人高深莫测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士兵群里的南宫龙菁,那男人此刻真的丝毫没有大皇子的架子,不仅卖力的挖泥搬石累的满头大汗,还从容不迫的指挥着将士将伤者安置到安全地带,让已经陆续赶来的大夫为他们治疗。
“平南王,不如我们也一并过去帮忙。”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看着南宫龙菁这会儿人气大涨,她心里不由联想到男人的野心。
“不必了,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里有皇兄一个人已经足矣。皇奶奶还在宫里等着我们带回来的虫草,走吧!”南宫龙泽面无表情,冷冷出声,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其实她方才的提议也是为了他着想,眼下南宫龙菁正努力在人前树立形象,若是同为皇子的南宫龙泽就这样离去,不知百姓里会流传出什么样的谣言来。
紧紧跟在男人身后,皇甫羽晴压低嗓音,带着几分威胁冷意:“明眼看着风清镇遭了灾,难道王爷也有视若无睹么?你就不怕风清镇的百姓背地里嚼舌根子说你的闲话……”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想说什么都由他们去,本王不在乎。”男人突然停下脚步,锐利的眼瞳中闪烁着浓浓的威严与自信,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小小的大夫来对他说教了,这丑女人是越来越得寸进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平南王不在乎,可是民妇心里却打不过去,要走你走,我要留下来先帮助灾民处理伤势。”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冷意,这个男人依然固执得跟倔牛似的,冥顽不灵。
“你……”南宫龙泽气得脸都黑了,这丑女人是存心和他做对,好,她要留下来便留下来罢,他一个人回宫便是!
迈开长腿,男人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抱着阿离的嵇禄急急追赶上来:“爷,其实……洛大夫的话没错,属下知道爷向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是人活一世,也不就都图留个好名声,名垂千古吗?”
南宫龙泽停下脚步,黑沉的俊颜依然难掩心中的怒气,压低嗓音道:“难道连你也看不出来,这一切不过都是皇兄策划的阴谋吗?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私心便伤及无辜,死伤那么多百姓,你让本王如何继续呆在这里看他那副嘴脸?”
闻言,嵇禄抿了抿下唇,不知该再说什么,他知道主子的性子就是这个倔,他心里认定的事儿,就算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
“可是……洛大夫她……”嵇禄的眸光移望向已经开始检查灾民伤势的皇甫羽晴,面露难色,洛大夫看起来可没有要走的样子。
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一咬牙,转身从嵇禄手中接抱过依然熟睡中的阿离,低沉道:“你留下来保护她的安全,记住……一根汗毛也不能少!”
嵇禄还未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抱着小娃儿跨上马背,闪电疾驰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马蹄声传来,帮灾民处理伤势的皇甫羽晴缓缓抬眸,只看见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水眸深处闪过一抹异样复杂,这男人爱憎分明的性子还是那么明朗,渗不进半点水份。
嵇禄的眸光不由朝长皇子的方向望去,南宫龙菁显然也已经注意到南宫龙泽的离开,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精光,而老百姓里此时也传来窃窃私语声,显然是正在议论刚才策马离去的那位平南王,眉宇间可见,对男人的态度不甚满意。
南宫龙菁唇角的笑意却是越漾越深,护主心切的嵇禄皱紧眉头,正想开口说话,不想此时另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正在替伤者包扎的皇甫羽晴开口了:“乡亲们误会平南王了,太后娘娘重伤,现在就等着平南王寻得的药回去救命,所以平南王特命民妇和嵇副将留下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让我们代他表达对乡亲们的歉意。”
闻言,百姓里传来一片哗然声,不难听见其中有的声音是支持南宫龙泽的——
“我就说平南王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战死沙战连眼也不会眨一下的英雄,若是没有苦衷,他怎么可能会置老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是啊,我也正纳闷呢,原来是太后娘娘受了重伤……”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皇甫羽晴温婉淡然的一句话,无形中替那个负气离去的男人化解了民怨,不禁让嵇禄心中也暗暗佩服的五体投地,将这位声音像极了王妃的女人多打量了几眼,同时附和出声:“在下嵇禄,奉平南王之命留下来帮助乡亲们……”
说着,男人已经捋起袖子开始搬石挖泥,更加平抚下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