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正想着,水眸突然落在床脚边,一块清澈透亮的翡翠玉看起来似有些眼熟,上前弯腰拾起定晴一看,精雕细琢的祥云如意图案里醒目的砚字不禁让她眸光一怔,南宫龙砚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低沉的脚步声,皇甫羽晴条件反射的将手里的玉佩藏入袖中,紧接着南宫龙泽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来:“晴儿,本王听说玉蝶公主失踪了?”
“玉蝶公主不见了。”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望着男人还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她在床脚边发现了三哥的玉佩,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告诉南宫龙泽,女人此刻迟疑了,难道玉蝶公主的失踪真的和南宫龙砚有关系?
水眸再瞥了几眼地上了几具丫鬟的尸体,皇甫羽晴又摇摇头,她认识的南经砚应该不应该是手段如此残忍的人。
“该死!嵇禄,马上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全城戒严。晴儿,你……在想什么?”南宫龙泽略显懊恼的皱紧了眉头,不过很快便感觉到了女人的异样,如墨的深邃瞳仁望向她,眸底闪过一抹疑惑。
“呃……没……没什么。”皇甫羽晴摇摇头,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暂且不要将玉佩的事情告诉南宫龙泽,或许她应该亲自去见见南宫龙砚,向他问个清楚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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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让刚刚消停没两日的皇宫再次陷入到紧张的气氛里,南宫龙泽半刻也不敢耽搁,率领士兵分几路搜索玉蝶公主的下落。
夜幕降临,月光轻轻洒满天地之间,在这样一个薄凉的夜里浮着淡淡的霜。月色霜华,整座奢华的宫殿,都被铺上了一层如纱般的色彩。
皇甫羽晴站在南宫龙砚的行宫前,等着丫鬟通传后,绕过百折迂回的长廊,走到庭院里,远远的看见一个绝美的男子迎着月光,斜倚在摇椅里,身后伫立着一棵百年苍松。
“三皇子,平南王妃来了。”丫鬟小心翼走到男人面前。
斜倚在摇椅上的男人高贵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依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俊美的脸上留下一道好看的阴影,可却怎么都忽视不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寂味道。
“你先退下去吧。”南宫龙砚慵懒的嗓音听着有几分倦意,丫鬟转身的瞬间,男人缓缓睁开鹰眸,淡淡凝向皇甫羽晴的方向:“晴儿,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三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夜里没有休息好吗?”皇甫羽晴清澈澄净的水眸淡淡的凝盯着男人那双忧郁的眼神,说不出男人心底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父皇下了禁足令,除了这儿……本王哪里都不能去,每天除了睡觉吃饭,还是睡觉吃饭,这样悠闲的日子,又怎么可能精神不好……”躺在摇椅上的南宫龙砚身体微微一动,浓密卷长的黑睫微微轻颤,琥珀色的瞳仁睨了皇含了更多复杂情愫,低沉的嗓音继续淡淡道:“晴儿,什么时候你在三哥面前说话也开始绕弯子了?说吧……你今儿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不会是受了父皇之命来游说我娶玉蝶公主的吧?”
话落音时,男人最后深凝向皇含了更多复杂情愫,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的浅意,像根细长的银针在女人的心尖扎了一下,丝丝痛楚瞬间流窜开来。
“既然三哥这么说,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实话说了,玉蝶公主失踪了……”皇甫羽晴面色肃然,一脸正色的凝盯着男人的脸,虽然打从心底她是愿意相信南宫龙砚的,可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她绝不能掺杂进个人感情因素,必须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理性判断。
“失踪?”南宫龙砚面色微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自若神情,唇角勾起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些,这回却似是发自内心肺腑的笑意,略带嘲意的戏谑声淡淡逸出:“失踪了岂不是更好,看来她也并非是真的想嫁给本王,最好是这一走就不要再回来。”
“我在她的床边找到了这个……是三哥随身的玉佩。”皇甫羽晴接下来这句幽幽淡淡的话,却是再一次让男人脸上的笑容僵滞。
南宫龙砚琥珀色的瞳仁倏地放大数倍,盯着女人手上的玉佩定神一瞧,那玉佩还真是他的,眸光缓缓从玉佩落到女人的脸上,琥珀色的瞳仁定定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声音极其淡漠的反问道:“你怀疑玉蝶公主的失踪和本王有关?”
男人深邃的瞳仁中凝聚着锋利的光芒,映入他眼瞳的女人曾是他如此深爱的,他一直以为她比任何人都懂他,可是现在她却拿着一块玉佩正在质问自己。
皇甫羽晴的瞳仁微微一黯,偌大的庭院内,空气突然间变得异样微薄,似让人的呼吸也随之变得紧张困难起来,微风轻轻拂过,薄凉的气息间夹杂着淡淡泥土芬芳。
“我也希望这件事情与三哥无关,可是这块玉佩……确实是三哥的。若是我信不过三哥的为人,也不会刻意对其他人隐瞒这件事。”皇甫羽晴面不改色心不慌,平静如水的凝对上男人的眼睛,淡淡回应道。
听着她的回答,站在她的面前的南宫龙砚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凝住了,深邃眸底的黯芒却是点点发生着变化,盯着女人看了好一会儿,唇角突然扬起一抹苦笑,“如果本王说,玉蝶公主失踪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信不信?!”
“若是三哥这样说,晴儿还是会选择相信你。”皇甫羽晴站在男人对面,清冷的嗓音虽然很轻很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