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风灵上平南王府接走了拓儿和小豹崽,皇甫羽晴则随南宫龙泽一起入了宫。
走到宫门正好遇见三皇子南宫龙砚,许久不见,皇甫羽晴远远便上前打了招呼:“三哥这是刚刚回宫吗?好久不见你,前些日子都去了哪儿?”
只见南宫龙砚只是匆匆侧眸睨了皇甫羽晴一眼,却是没有理会她的问话,眉心紧蹙,视线很快便回转到身后,落在随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丫鬟身上。
“本王已经说过,昨晚的事情只是个巧合,你不要再跟着本王了……”南宫龙砚的声音明显透着不悦,他的话也让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的目光同时投望向那名丫鬟。
一袭翠绿镶红的宫衣再熟悉不过了,这名小丫鬟生着清秀白净的瓜子脸,眉若远黛,眸似辰星,乍一看只能算得上秀美,若是再细细凝望,却是个耐看的小丫头,让皇甫羽晴水眸一惊的是,那个小丫头眸底闪烁的精亮光芒,与平日宫里的那些丫鬟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三皇子不肯收留奴婢,那奴婢……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求三皇子行行好收留奴婢吧,日后在三皇子身边不论是端茶送水,还是当牛做马,奴婢都心甘情愿。”那小丫鬟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可是看在皇甫羽晴眼里却是觉得有些异常。
刚才她清楚看见那丫头眼底的眸光并无一丝惧意,这会儿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不是她眼花了,就是那个丫头太能装了,若她真是装出来的可怜,不知她究竟目的何在?
想到这儿,皇甫羽晴忍不住上前,睨了满脸愁容的南宫龙砚一眼,再看看他身侧的那名丫鬟,唇角勾起一抹玩昧浅笑,云淡风轻的淡淡道:“泽,听起来我们好像错过了什么……”
“三哥是昨天晚上回宫的吗?”南宫龙泽听似平静的语气带着试探味道,刚才从那丫鬟的话里不难听出,昨天晚上她和三皇子之间应该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南宫龙砚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将注意力转移到南宫龙泽和皇甫羽晴身上:“晴儿,你今日怎么随四弟一起入宫了?”
“三哥,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呢?”皇甫羽晴轻嗔着白了男人一眼,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他身侧的丫鬟:“这个丫鬟是三哥宫里的人么?”
“不是。”南宫龙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无奈的摇摇头,从昨儿夜里到现在,这个丫鬟就像他的影子似的,甩也甩不掉。
“那……她为什么跟着三哥不放?”问到后面,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浅笑,显然是话中有话,看南宫龙砚被那丫鬟缠的焦头烂额的模样,心里不免暗暗觉得好笑。
被皇甫羽晴问到这儿,南宫龙砚脸上显然划过一抹不自然,欲言又止,似想说什么,却又有难言之隐,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母后,考虑再三他还是觉得应该保密,于是清了清嗓子,低沉道:“也罢,从现在开始……她就算是本王宫里的人了!”
闻言,小丫鬟双手合十呈祈祷状,连连哈腰点头的道谢:“多谢三皇子,多谢三皇子。”
看着这一幕,皇甫羽晴泛着精光的水眸更闪过一道异色,这丫鬟确实有些反常,有异于宫中的其它婢女,刚才的情形若是换作宫里的其它婢女,早就跪倒在地,感恩戴德的三叩九拜了,虽然她的态度也甚为恭敬,连连哈腰点头,可看上去还是让女人心生疑惑。
“晴儿,你还没告诉本王,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南宫龙砚话峰一转,反问道。
皇甫羽晴眸光流转,听得出南宫龙砚是故意转移话题的,莞尔一笑:“三哥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今日还有正经事要办,没空再和你闲扯,回头去行宫找你好好聊……”
南宫龙砚微微一怔,站在他身后侧的丫鬟微微抬眸,那双透着灵光的水眸正好与皇甫羽晴的水眸相撞,并没有慌张避开,反倒带着新奇打量的眼神将皇甫羽晴从头到脚打量了遍。
皇甫羽晴笑而不语,什么话也没有说,深凝了那丫鬟一眼,才与南宫龙泽并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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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淑宫,当南宫龙泽和皇甫羽晴携手出现在偏殿时,梅贤妃深邃的杏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眼敛低垂数秒,再抬眸凝向他们时唇角勾起淡淡浅笑,轻言道:“泽儿,你今儿怎么也有空来贤淑宫给本宫请安?近ri你父皇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对你交待吗?”
“儿臣听晴儿说起有远房表妹前来投靠母妃,还体弱多病,所以特意过来瞧瞧。”南宫龙泽一边说话,同时左右环望打量,可贤妃娘娘身边的人却并没有符合标准的女子。
“这事儿……有晴儿帮着本宫操办就成,泽儿不必为这些琐事费心,只管专心帮你父皇打理好国事,那才是你该尽的本份。”梅贤妃的嗓音虽是轻柔,面色却让人感觉到肃然冷冽。
皇甫羽晴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着梅贤妃的反应,看起来好像并无异样,只见南宫龙泽依然伫在原地,梅贤妃的眸光则移睨向他身侧的女人。
从梅贤妃的眼神会过意来,皇甫羽晴只好侧眸凝向南宫龙泽,语气轻松的淡淡道:“泽,母妃说得对,男儿志在四方,这些琐事用不着你来劳心费神。”
“母妃,既然是远房亲戚,那总该见上一面,也算是认个亲罢,哪能劳什么心费什么神。”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他这才刚刚进了贤淑宫的殿门,母妃就将他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