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冷瞪一眼男人,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让他们遇上了,清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平南王现在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可别怪本郡主不给平南王面子,因为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女人最后三个字明显透着怒气,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诲暗深色,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更何况只是一个御封的小小郡主,她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不过,男人却出乎意外的没有悖然大怒,因为他也注意到了女人今日的异样,除了脸色苍白,刚才看见她第一眼时,便注意到她神情恍忽,一副全然不在状态的模样,这让他不禁更加好奇,这女人不会是生病了吧?
就在女人的身子几乎贴趴到地面观察时,突然感觉到颈上一凉,眼敛低垂朝下望去,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能让三皇子如此紧张的贵客,肯定不是普通人……”皇甫羽晴轻言细语的淡淡道,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琢磨,今日来酒楼的客人会是什么人呢?
“他就是酒楼的厨子?菜确实做得不错,不枉朕出宫走一遭。”南宫彦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看似漫不经心的眸光凝对上皇甫羽晴的眼睛,醇厚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只是……朕怎么觉得他看上去很眼熟呢?!”
嵇禄跟在主子身后出了医馆,眸光里却同样泛着疑惑,因为他没有看病案册子,也不知道那位羽晴郡主究竟得了什么病?不过从南宫龙泽脸上的表情看来,羽晴郡主的病情应该很严重。
“本郡主也再回答平南王最后一遍,这个孩我生定了,若是平南王敢再从中作梗,就别怪本郡主不留情面,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肚子里孩子他爹就是你平南王。如果平南王要相安无事,从今往后看见本郡主最好高得远点儿,要知道孕妇的情绪向来都不稳定,千万别影响我的心情。”
“三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会是……”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凝望着男人,虽然话没有说完,可是眸光里的询问却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刚才……奴婢从前堂过来,听见其他丫鬟说的,曹老爷和曹夫人刚刚才离开,应该是来谈婚礼细节。”冯惜音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惋惜,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其实她觉得皇甫凌峰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好男人,看见他被家人逼婚,她心里也忍不住为他难过。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惑,看这男人如此凝重的表情,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那你先照顾好自己,我这个无知的女人还得帮你去好好善后。”皇甫羽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摸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已经无碍,她也懒得和男人一般见识。
“哥--”皇甫羽晴已经到走了八角亭跟前,只是话还未落音,却卡在喉间发不出声来,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疑色,虽然只是一道背影,可是她却能异常清晰的肯定这道背影并不属于皇甫凌峰,这道高大的背影能带给人一种震撼感,挺拔如松,巍峨如山,仿若从天而降的神祗,优雅、波澜不惊,而又睥睨天下。
“放下菜,你就可以出去了。”冷漠的低沉嗓音再度逸入耳底,也让皇甫羽晴回过神来,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于那名黑衣男子的不友善眼神,可见男人刚才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她。
“你……凭什么下这样的定论?”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饶有兴趣,这个神秘的男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实在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不会……是三皇子的心上人吧?!不过话可说在前面,就算是心上人来吃饭,也一样得给银子。”皇甫羽晴唇角同样勾起一抹坏坏笑意。
皇甫羽晴迈出的脚悬滞在空中,步伐停顿下来,她没有回头,唇角的邪魅笑容越漾得更深:“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是平南王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肯放过,这是不是意味着……平南王连畜牲也不如呢?!”
皇甫羽晴手端着菜盘,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当她一走进去,整个人便傻了眼,雅间的餐桌前坐着的除了南宫龙砚,剩余的两位也都是男人,其中一位为年长的前辈,虽然鬓角已经泛着银白,可是麦色的肌肤却依然透着红润,看起来身体应该不错。
“如果不是我……或许平南王现在已经躺在皇陵里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这个孩子是老天爷给我的奖励,平南王没有权利从我这里夺走他!”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讥讽,这男人在自己面前清高什么呢?就算上初是她强上了他,那个她也是死去的皇甫羽晴,若是换作她,她不会强上这个没品的男人,让他死去算了!
杜植耷拉着脑袋,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不卑不亢的回应着男人的话:“平南王,杜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知道身为医者也要行医道,恕我真的不能对平南王透露分毫。”
皇甫羽晴也皱了皱眉头,骑马她倒是会,可是驾马车的事儿还真是没做过,不过惜音却不了解她的心思,其实她只是不想见到南宫龙泽那个自私自大的臭男人罢了。
在皇甫羽晴的帮助下,冷剑礼被藏入了将军府的马车内,坐榻下原本就有一块暗阁,这个是特意设计的,偶尔出远门的时候,也可以藏一些贵重物品,从外面看起来无半点异常之处。
就在这时,冯惜音熟悉的嗓音传来:“郡主,马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