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其他男人离开,他大概觉得很难过,甚至觉得很痛苦吧?
痛苦么?这个男人怎么会懂,当年千里迢迢赶到d市的自己,亲眼看见他和立夏抱在一起的那一刻,那种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心情,以及那种全世界仿佛都崩塌了一般的痛苦?
眼神再一次对上了,他眼底的神色太复杂了,有震惊,有不敢置信,有疑问,其中还有一股令笙箫看了内心隐隐作痛的沉痛,笙箫没勇气再面对这样的眼神,赶紧挪开,对很绅士地站在一侧的顾默沉说:“我们赶快走吧,我有点饿了。”
“好。”顾默沉抽回打量某人的视线,冲笙箫点头,“我通知他们,可以开始备菜了,我们过去了就直接开吃。”
笙箫也回了个“好”字,又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随后很艰难地转身跟着离开。
萧腾怔然站在路边,俊脸上充满了震惊,他怔然看着那辆载着笙箫离去车,直到车屁股彻底消失在瞳孔里,他才有些茫然地收回震惊且狐疑的目光。
瞥见曾虹飞就站在一旁,他想都不想就冲曾虹飞走了过去。
“曾处。”他很努力地平息了起伏的情绪,费了很大的劲才扯出一丝礼貌的淡笑。
曾虹飞看着眼前这个难掩落寞的男子,妖娆的脸蛋上布满了复杂的情绪,想着刚才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她此刻再看向萧腾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曾处突然找我过来,想跟我聊些什么?”萧腾沉声问。
今天上午,他正在办公室忙碌,突然接到曾虹飞打过来的电话,她说有事要找他聊,他已经很久没去乐嘉超市找茬了,跟曾虹飞按理烁没什么可聊的,可中间隔着顾笙箫,虽然他已经被迫答应顾笙箫,从此跟她桥归桥路归路,但他终他究还是无法硬下心肠,当时在电话里没有明确答应,只说自己暂时有点忙,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然而挂了曾虹飞那通电话之后,他做什么都明显心不在焉了。
一个人的行动,有时候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已经连续加了很多天班的他,距离六点半下班还有半小时,他就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曾虹飞下班的时间点是六点整,而她约他见面的时间,刚巧就是今天傍晚六点半。
他其实不应该来见曾虹飞。
可他实在太不争气,终究还是来赴曾虹飞的约了。
曾虹飞转头瞥了眼四周的来去路人,果然注意到了无数道好奇打探的目光,“这儿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也行。”萧腾笑容很勉强地点点头。
这会儿是傍晚吃饭的时间,曾虹飞和萧腾去了一家叫馨食府的私房菜馆,到最里面僻静无人的角落就坐。服务员很快就走了过来,问萧腾和曾虹飞想吃点什么,但萧腾实在没心情点什么菜,就随意勾选了一道菜,但很礼貌地问了曾虹飞想吃什么,在点菜单上勾选了她报的那几道菜的名字,然后就把点菜单递给候在一旁的服务员。
“笙箫她……”今天晚上这情形,其他人看了倒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起哄调侃几句,但到萧腾这里就没那么简单了,对于深深喜爱一个女人的男人来说,亲眼看己心爱的女人坐着另一个男人的车离开,这对他来说实在是种莫大的刺激,曾虹飞对萧腾简直充满了同情,说话做事向来爽朗大气的她,提起刚才的情形都有些小心翼翼,“刚才那个男的叫顾默沉,他……”
一直沉着脸的萧腾出言打断她,“他这几年是不是一直陪在顾笙箫身边?”
曾虹飞闻言愣了下,“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有个朋友,是做猎聘经理的,她说偶然的机会知道了顾笙箫的存在,对她的履历很感兴趣,托朋友帮忙对顾笙箫做了背景调查,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朋友跟我说,她身边一直有个男人……”
“好吧,原来事这样。”曾虹飞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容很快止住,抿着唇迟疑了会儿,然后继续向萧腾科普关于顾默沉陪在笙箫身边的一些细节,“他在乐嘉待了六年,笙箫这几年一直待在东港没调动过,他也一直没动过,期间除了升了几次职,他始终待在东港店,后来有几次很好的升职机会,他拒绝了,大家都说他是为了顾笙箫才拒绝的。”
萧腾安安静静地听曾虹飞说了一些,然后在曾虹飞万分惊诧的目光中,语气嘲弄又苦闷地告诉她:“我认识顾默沉。”
“你说什么?你说你……你……”曾虹飞一脸错愕的表情,猛地拔高了说话的分贝,“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你……怎么会认识顾默沉呢?”
“我为什么不能认识他?”萧腾反唇相讥,“我们都毕业于d大,我研一那年,他研二,在d大上学时间吻合,我们学生时代有交集,不是很正常吗?”
“但顾默沉他……我看过他的简历,我记得他大学是在……”曾虹飞思维有些混乱了。
“他大学本科确实在上海念书,但研究生那几年,是在d大金融系读的书。”
“照你这意思,他出自211名校d大金融系,还是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这写都是求职涨薪的加分项,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学历?”
“那就得问他是怎么想的了。”
“你跟这个顾默沉……”
“我以为,我跟他大概还算得上是朋友。”
“但实际上他没把你当回事?”曾虹飞一听萧腾这嘲讽的语气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