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如何知道这把刀就是杀死罗启天那一把?”冷啸临讶异地看着沈倾城,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倾城举起那把刀,环视众人道:”诸位请仔细看,这把刀看似不小,但两头都是翘起的,我记得死者罗启天身上的伤都是中间较深,两头较浅,长短也跟这把刀十分相符。否则,若是其他长刀,伤口的深浅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冷啸临不赞同道:”这把圆月弯刀一看就不是凡品,定有它的过人之处,怎会连骨头都未砍断,一个镖局当家带着这样一把刀,还不让人笑掉大牙?”罗启天身上的伤口虽深,却很少伤及骨头。
方言立即出言反驳道:”八王爷此言差异,若说是刀的主人使用,自然是威力极强,可若是其他人呢?他有可能不熟悉刀的用法,力道上有所欠缺也不一定。而且,刀柄上还留着残留的血液,想是死者流血过多浸上去,还没有擦干净。”
沈倾城赞许地点头道:”方大人观察入微,不错,凶手大概是情急之下,只将刀刃上的血迹擦了,刀柄的缝隙里还沾有血迹,说明近期见过血,跟本案发生的时间十分吻合。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把刀就是凶器。”
冷啸临有点不服气,斜眼看了下冷啸风:”老九,你说句话吧。”
冷啸风很不捧他的场,点头道:”你们说的不错,不过单凭推测证据还不充足,咱们还要好好找找,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冷啸临就凉凉地说了句:”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邵晨听自己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着急不已:”王爷,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杀人!”
冷啸风冷冷道:“你有没有杀人还要等杏花楼的姑娘来替你证实!不过你多次挑起两家镖局的纷争,我们有理由将你列为头号嫌犯,在案子破获之前,你都不可以离开京城,甚至这间客栈。”
邵晨纵然不愿,不过事情总算还有转圜余地,只好磕头谢道:“小人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寸步不离客栈房间!”
很快,去杏花楼的人也回来了,人还未到,就听到一声娇媚无骨的声音传来:“捕头大哥,为何要带奴家来此啊?奴家好怕啊!”
“废什么话,快走!”那名捕快不耐烦地催着,警告道:“里面几位爷可不是你能冒犯的,进去了不许随便献媚,掂量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女人大概是被吓着了,没有听到声音,外面就听人禀报道:“王爷大人,杏花楼月香姑娘带到!”
听到有人喊“进来!”捕快推了把月香,走了进来。
月香姿色平平,但穿着暴露,眼波带媚,细腰盈盈一握,倒有一股江南女子的韵味,难怪邵晨要去找她了,也算得上是一个尤物。
月相眼睛转了一圈,立即就看见了地上的邵晨,转头就把捕快的警告甩到脑后,一下子扑了过去:“邵当家,您昨天怎么没有来找奴家了?奴家可想着您呢!”
“住口!”那捕快立即阻止道。
”你谁啊,滚开!”邵晨被她身上那股脂粉香一熏,下意识地推开她。
月香被推开,就要哭了:”哥哥你好狠心,那些个晚上对人家宝贝心肝儿肉的,现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么?”
邵晨回头,厌弃地哼了一声:”你对我用了什么招数,还用我说吗?”
一面回头,红了脸对冷啸风道:”王爷,这就是那个月香,您有话就问她吧。”
冷啸风点了点头,转向月香:”你认得他?知道他是谁吗?”
月香甩了下手中的帕子,散发出一股香风,沈倾城皱了眉,用手掩了鼻子,还觉得有点痒痒的想打喷嚏的样子,强忍着才没有打出来。
月香犹不自知,吃吃地娇笑道:”当然认识了,当天我的初ye还是这位邵当家买下的呢!”说着又含情脉脉地看向邵晨:”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月香将什么都给了邵当家,您怎么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可怜见的,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都没有再来!”
语气颇有些哀怨,邵晨嫌恶地转过脸,”你还好意思说,还初ye呢,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整夜缠着爷们……还用药捆了爷那几日……”他都不好意思说了,低下头脸都红到了耳根。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邵晨好不容易说完,月香委屈地抹起泪来:”奴家还不都是对爷一见倾心么?再说有姑娘投怀送抱您怎么还嫌弃?您到底是不是爷们儿啊?”
”呸!你对爷倾心?还不是瞅着爷兜里的银子?不然为何那夜却将爷赶将出来?”说起这个,邵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您说回去拿银子啊?奴家等了两日都没见!”又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众人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邵晨的确是在月香那里,且一住就是好几日,直到带去的钱花完了才离开。
”去查查,月香是那一夜开始接客的?”冷啸风悄声对立在身侧的墨竹吩咐,墨竹飞快地去了。
邵晨和月香这对冤家还在争执着,方言听不得这样的腌臜事,不时朝沈倾城看一眼,她竟然跟没听见似的,比自己这个男子还淡定几分。那两人还在争执着,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忍无可忍,他吼了一声:”好了,这里不是窑子,废话少说,拣要紧的说几句。”
两人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此时的境况,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冷啸风继续问邵晨:”你在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