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沙场另有一番景象,空旷的荒漠一望无际,隐约可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绿洲。
耶律茂身后是全副武装的铁骑兵,个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口里喊着口号,雄浑有力,气势十足。
天元国这边,雷宽带着人出来,整齐地排成一列,雷宽居中,冷啸风与雷霆分列左右,其余将士们居后,个个手拿兵器盾牌,精神抖擞,与耶律茂遥遥相望。
“你是何人?让来敬出来受死!”耶律茂手持银头长枪指着雷宽,语气是赤.裸.裸的不屑。
雷宽狭长的眼睛一眯,沉声道:“本帅是谁,先打过了再让你来拜,现在还为时过早!”
耶律茂眼中射出熊熊火光,他旁边的一个黑袍将领道:“将军,这人好生狂妄,让末将去教训了他!”
“嗯!”
耶律茂话音一落,黑袍将领策马奔过来,气焰嚣张地在雷家军跟前疾驰了几个来回,哈哈大笑:“来敬果然害怕了,派一个白胡子老头来凑数,真够别扭的,本将不愿跟你打,回去告诉他,我们将军说了,主动降者必不为难。”
雷宽其实年纪并不大,哪里就是白胡子老头了?黑袍将军意在下他的士气,故意出口压制。
雷宽怜悯地看他,“匹夫,休要逞口舌之利!”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吃我一枪!”说着就一把长枪刺去。
“元帅,让我来会会他!”冷啸风拍马出列。
雷宽点头,冷啸风已拍马出列,一剑迎上黑袍的长枪,剑身不及枪长,眼看就要吃亏,剑刃一转,就将他那长枪划了一剑,便改了方向,直直地朝地上刺去。
“你使诈?”黑袍一惊,慌忙收回长枪,却迟了,冷啸风又是一剑,他那长枪就顺势断为两截。
“怎么样?服气了?”冷啸风冷凝地一撇眼,黑眸中射出一道厉光,黑袍心中一颤,忙弃了长枪翻身上马,灰溜溜地疾驰而去。
耶律茂看黑袍回来,黑着脸道:“怎么回事?”
黑袍愧疚地朝他抱拳,小声道:“将军,那小子太阴了!末将中了他的计!”
耶律茂这才发现,他的枪竟然不见了,脸色更是难看。
“今天来的是谁?为何不是来敬?”
“末将不知!”黑袍更加心虚,打了一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真是够窝囊了。
旁边一名将领插嘴道:“将军,来敬已经被我们打趴下了,这人恐怕是天元国刚来的援兵。”
耶律茂噙着冷笑:“你是说那个镇南侯雷宽?哼,不管他是谁,本将都要将他打回老家去!”
一面提起枪,亲自纵马上前,冷啸风立即迎战,两下里打得云山雾罩难分难舍,一直打了好几十个回合也难分胜负。
雷宽生怕冷啸风年纪轻沉不住气吃亏,便道:“九王爷,让本帅来会会他!”
主帅上阵,冷啸风自然是服从,他跳出了圈外,看着雷宽和耶律茂拼杀得你死我活的。
雷宽老将出马一点都不输年轻人,一把长戟舞得虎虎生风,耶律茂接了几招就有些招架不住,腿一夹马肚子躲过雷宽的侵袭。
“敢问可是镇南侯雷元帅?”耶律茂拱手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帅雷宽,耶律将军有何赐教?”
耶律茂眼中崇敬之色:“难怪王爷常提起你的大名,雷元帅,我家王爷说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乌孙国镇南王的位置还为你留着呢!”
这话说得有几分诚恳,跟之前请战书上的可完全不一样。之前没见识过雷宽的威风,他还有些不服,所以就写了那份请战书,如今交战过后,他能不能胜得过还是个未知数,于是阵前就挖起墙角来。
雷宽不加理会,大手一挥:“给本帅将北蛮子赶出去!”
士兵们群情激奋,呐喊着上前,势如破竹地直逼耶律茂的大军。
耶律茂见势不对,也命令手下迎战。他们擅长的是骑兵,但雷家军别看骑兵不多,却方式灵活,一次次避开其锋芒,绕到马肚子处狠狠地猛刺,一时间,马纷纷吃痛,乌孙国联军步步退后。
耶律茂青着脸下令鸣金收兵,一时间,雷家军爆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声,就连营寨里养精蓄锐的来敬等人也很是佩服。
“元帅就是有办法,末将在这里坚持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么振奋人心!”来敬兴高采烈,他手底下众将士也交口称赞,连续恶战使他们疲惫不堪,因为雷家军的到来终于有了盼头。
洛城不如榆通关易守难攻,这次退敌成功,才有机会收复榆通关,否则,破城之后,洛城百姓遭殃,敌军还可能一路长驱直入,到时候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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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耶律茂又来叫阵,这次,他直接喊的是冷啸风的名字,令人有些诧异。
冷啸风带了一队人迎战,高高盘踞于马上,冷眼射向对面。
“耶律将军今日是来交降书的?”
耶律茂却莫测高蓕钼深地一笑:“九王爷,你看看这是谁?”
他指了指旁边一员小将,冷啸风本没心细看,却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下怔住了。
“九王爷,别来无恙啊!”
笑容十分灿烂,冷啸风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因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耶律娇杏!
“九王爷别来无恙,咱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有缘啊?”她的脸上写着嘲讽与不屑。
冷啸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眸中迸出冷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