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徽如连忙关心地询问:“九爷怎么了?可是今日吹风久了身体不适?”
雷霆一脸嫌恶的样子觑过来,皱着眉打趣道:“是不是哪个红颜知己见你出门太久未归,相思难解啊?”
“谁跟你似的?从南到北处处桃花开?”萧风心头一惊,白他一眼,摇头示意杜知府:“没事,杜大人您继续。”
杜徽如见他没有其他不适的样子,对身边伺候的心腹杜演吩咐道:“去给九爷熬晚姜汤来。对了,四小姐那里有一柄老姜,你过去问一声。”
杜演有些诧异,一柄姜而已,还用去四小姐那里寻?他愣了愣,杜徽如一眼横过来:“还不快去?”
他连忙应了退出去,小心地关上门离开。
杜徽如笑着对萧风拱了拱手:“小侯爷和九爷今日赏光出席我侄女的生辰宴,本府蓬荜生辉啊!”
二人回之一礼,杜知府又看向萧风,试探道:“相交这些日子,还不知九爷是否已有妻室,本官喝杯媒人水酒?”
雷霆插嘴道:“杜大人,萧九恣意人生,无牵无挂才好,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的事情?”
杜知府笑:“小侯爷家中有老侯爷夫人,还有老祖宗在那里,哪里有本官说话的余地?九爷却不同,本官知道你们行走江湖之人,将儿女之事看得很淡,才敢托大一问。”
萧风抱拳道:“多谢大人关心,只是在下今春在家已经娶了妻,内子性格直爽,若是知道有人又给我牵红线,怕是会打翻了醋坛子,大人千万保密啊!”
他煞有介事的样子让杜徽如一怔,萧九爷竟然娶妻了?这么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是个惧内的,他真有些替他不值。
他叹口气道:“娶妻娶贤,想不到九爷的品味竟如此奇特。”
萧风装作没听懂他的话,笑道:“我与内子乃患难之情,当年我患病时,她不离不弃,这份情意难能可贵,萧某此生难忘。”
雷霆轻嗤一声,还患难之情,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故意装病,另一个更是连面都没见就落跑了,要是换了他,是绝对不会一路追踪,这等势利女子趁早休了的好。
萧风警告地瞪他一眼,雷霆连忙移开视线,端起茶盏佯装吃茶。
杜知府遗憾地回到主屋,杜夫人连忙迎上来,急急地问:“怎么样?打探得如何?那萧九爷可曾娶亲?”
杜知府摇摇头:“你快让兰儿打消那点心思,人家今春已经成亲了,夫妻俩感情好得很。”
杜夫人不以为然道:“好?那他能在新婚时跑这么远迟迟不归家?”
杜知府有些怒了:“别人的家事你管得着吗?总之劝劝兰儿。”
杜夫人左右为难:“要是能劝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九爷头一次来咱们府上让兰儿碰上,她那颗心就飞到人家心上去了。如果让她得知人家有了妻室,不得伤心死?兰儿的事可是母亲交给我们办的,到时候我们要如何向她老人家交代啊?”
“不好交代也得交代,总不能让兰儿给人家做小吧!”杜知府真的生气了,蕙兰这个侄女的婚事最让他头疼,亲事一直拖到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若是他的亲生女儿,看他不打断她的腿。
另一边,萧风驱马往新买的小院赶,雷霆忙抢过墨竹的马跨上去,边追边喊:“喂我说你等等我。以前从没见你这么归心似箭的,真的是金屋藏娇不成?”
萧风再次回以警告的眼神:“小猴子,你若是管不住那张嘴,爷有的是办法治你!”
雷霆涨红着脸瞪他:“不许叫我小猴子!”
那样尊贵的爵位,被这家伙用这种鄙夷的语气叫出来,他还真成了山上的野猴子了?
萧风上下打量他一圈,邪邪道:“生气了?要不今晚送你去翠仙楼,保管服侍得你妥妥帖帖,顺便消消火?”
雷霆摇头苦笑道:“兄弟,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诚心往我伤口上撒盐,信不信我找小嫂子告状去?”
他前几天才因为去青楼呆了一夜未归,回去后被老侯爷家法伺候,现在身上还痛着呢,这家伙偏偏还提,别怪他不客气,他也有撒手锏的,现在不用,过时作废!
“你敢!”萧风果然恼了,瞪他一眼狠踢一下马肚子,飞奔而去,雷霆在后面笑得见眉不见眼,看来这招还真管用呢!
沈倾城梳洗一番,准备去同仁堂看看,结果一出门就被两个男子挡住去路。
“你就是沈小姐?果然是你,没想到竟然住在这里,真是巧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欣喜地盯着沈倾城。
沈倾城后退两步,皱眉道:“你们是谁?认错人了吧!”说着绕过他就要离开,浣纱戒备地挡在男人面前,护着沈倾城往前走。
“不会不会,刚刚在杜府,你一首诗惊艳全场,在下可是记忆犹深啊。怎么样,沈小姐赏光,咱们去万福楼喝杯茶如何?”
男人穷追不舍,伸手就要去拉她,沈倾城迅速地一矮,退开,抬腿,用力一击,那男子哀哀嚎叫,抱着腿痛苦地单脚跳圈。
“小姐,你没事吧!”又一个男子跑过来,关切地看着沈倾城询问,眼睛瞪着不停嚎丧的粉面男,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看招!”
沈倾城愣住,这人眼神儿有问题吧,明明是那粉面男被她踢了,他怎么非觉得自己受了损失?
“啊啊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