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老祖皱眉:“这是我徐家家事.....。”
“老祖可莫要这样说。”顾佐言笑眯眯地打断徐家老祖的话:“此事关乎正邪,乃是这个玄道的大事。”
徐家老祖看向顾栀言:“顾家主要插手此事?”
顾栀言指了指天上的光幕,笑道:“不止我,诸位都看着呢。”
徐家老祖便抬头看向光幕。
光幕中的人有的沉默,有的萌生退意,还有的.....。
林星辞开口道:“我等十分关心此事,还请老祖让我等明白其中缘由。”
徐家老祖只好不说话了。
梵音见状,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枚漆黑的,种子似的东西,问徐月珩道:“二公子可认识此物?”
那黑色种子十分诡异,一拿出来便让人极为不舒服,散发出来的东西似鬼似魔,徐月珩和顾栀言手中的佛珠几乎是瞬间亮了起来。
徐月珩死死盯住那一枚黑色种子,颤声道:“就是这个!”
一面又指着徐景行:“当初就是他把这东西放到我体内的。”
梵音听得此言,看向徐景行。
徐景行倒是不慌不忙:“此物与我无关。”
梵音也没有立刻质疑徐景行的话,反倒是对宴无笙道:“那尊上可识得此物?”
“魔种。”
宴无笙淡淡地道:“此物自上一任魔尊陨落便消失了,不想竟落在大师手上。”
“非也。”梵音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此物并非落在小僧手上。”
他抬头看向光幕中的人:“这东西,是在凌家的客院搜出来的。”
“正是徐大公子所遗落的。”
众人顿时看向徐景行。
徐景行笑了笑,温和的面具终于破碎了一角:“大师,您是宁愿毁了修为都要同我做对吗?”
梵音笑了笑,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顾栀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梵音的道心便是“不打诳语”,若是他说了假话,便会很容易被人察觉出异常。
毕竟道心损毁,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立刻毙命。
徐家老祖觉察除了徐景行的不对,却还是试图将事情压下来,反倒对梵音道:“谁知道你的道心是什么,休想凭借三两句话便往徐家头上泼脏水。”
梵音还是慢吞吞的:“若是老施主愿意,小僧可以即刻立誓。”
徐家老祖暴怒,正要同梵音理论,那边徐景行却是道:“祖父,到了现在,您还是觉得徐家是最重要的么?”
徐家老祖皱眉:“你在说什么?”
徐景行从金凤上跳了下来,稳当当地立在万丈高空之上,丝毫没有方才重伤的模样。
他抚了抚袖子,面上露出一个诡异而扭曲的笑容来:“看来祖父当真是老糊涂了,这样说话都听不清了。”
光幕中的众人:“.....。”
顾栀言:“......。”
方才不还诬陷徐月珩,对抗梵音么?
这会儿怎么突然内讧起来了?
徐家老祖显然也没想到他这位平日里乖顺的孙儿会同他翻脸,一时间又惊又怒:“孽障!”
徐景行冷哼,双手结印,悬于天空之中的无数魂顿时像得到了某种号召一般,开始疯狂地撞击着宴无笙的结界。
而且,原本无色的魂灵也渐渐蒙上了一层黑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