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顾栀言的问题，转而道：“为什么是鲛人？”
顾栀言从他这样的反应中看出了答案，笑了笑：“猜的。”
“嗯。”宴无笙点头，兴致勃勃地道：“那不妨再猜一猜这是哪位学府弟子？”
顾栀言扬眉：“猜对了可有什么好处？”
宴无笙在歪了歪身子，倚在窗边，眸中含笑：“我同你说了这么多话，难道不是好处么？”
那一双上扬的桃眸深邃了许多，顾栀言已经上过对方的当了，见状立刻偏过头去：“阁下，这样做可不好。”
见顾栀言避开了自己的术法，宴无笙便收起了面上的调笑，眸子淡淡地看着顾栀言：“沉迷于幻术中有什么不好？”
“如果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幻术未尝不是一种慰藉。”顾栀言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可如今还有些机会.....自然觉得碍事的很。”
宴无笙哼道：“无趣。”
而后便伸手放下了床上的帘幕。
顾栀言还是不紧不慢的，见此便干脆坐下来修炼。
之前识海受弑神令的影响，她的修为进展很慢，如今却正是最好的时候，若不努力一些，就白白浪费了。
随着顾栀言在蒲团上开始打坐，房间里的水灵力便浓稠了许多，离顾栀言越近水汽便越盛。
宴无笙觉察到房间中的变化，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见顾栀言开始修习了，便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丢到了对方面前，房中的灵力顿时更加浓郁了些。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宴无笙肯定是不怎么舒服的，他皱着眉看了看周围，又重重地将帘幕放了下去。
不过他的这些动静并没有惊动顾栀言。
一直等到日色渐晚，顾栀言才从修习中情形过来。
而后便看到了自己面前晶莹剔透，拳头大小的聚灵石。
聚灵石，顾名思义，可以将周围的灵力聚拢在一处，更加有利于修士修习。
而且聚灵石极为难寻，指甲大的一块便能卖出天价.....至于拳头大小的，饶是顾栀言，也没见过。
更别提用。
顾栀言看向床帐，勾了勾唇角。
而后便见宴无笙一把把幔帐掀了起来，没好气地道：“带我去寻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顾栀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间，学府内应当是没有吃的了。”
宴无笙顿时瞪大了眼睛。
“别急。”顾栀言忍不住笑了笑：“我们不如出去到山脚的小镇中找些吃的，顺便逛一逛。”
“那个破镇子能有什么好逛.....。”宴无笙话说到一般才明白了顾栀言的意思：“.....也是，不过学府中没有宵禁么？”
他既然不能让手下进入到华胤学府之中，那么不如趁着这一趟外出同他们交代交代。
至于说如何在仓促之间赶过来，就不是宴无笙想要考虑的了。
顾栀言摇头：“只有弟子舍才有宵禁，这件竹舍是客舍，也没有什么人盯着.....别做的太明显便是了。”
她看着宴无笙那一身华胤学府的学子服：“就比如说你身上这一身，就需要换下来。”
宴无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不过我并没有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