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漓咬牙:“你若是对我动手,徐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倒是没说错,虽然宴无笙可以在此处了结了徐月漓,但徐月漓身上定然带有能够记下仇家身形的物件。
如此一来,就算宴无笙不怕徐家人,但徐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波又一波的修士前赴后继,烦不胜烦。
宴无笙扬眉:“我并非玄道中人,大不了以后都在南教,你们徐家难不成在南教也能手眼通天?”
徐月漓:“.....。”
顾栀言见宴无笙有心思逗弄人了,便明白这人的杀意差不多也消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口道:“徐小姐,凡事不能一味逞强,若是知道对方惹不起,不如先退一步。”
宴无笙这一次没有再反驳顾栀言的话了,整个人悠悠闲闲地浮在半空,百话。
徐月漓听了顾栀言的话,又看了看一旁满头冷汗,捂着手掌的修士,冷冷地道:“姑娘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即便是我有失礼貌在先,也不用下手这么重吧?”
顾栀言:“.....。”
这孩子怎么就不会顺着台阶往下走呢?
宴无笙见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言言,这位大小姐怕是不明白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的道理。也怪我方才没有把这点儿给交代清楚,你说我要不要再教教她?”
这幅幸灾乐祸的模样,明显是在嘲笑她吃力不讨好。
那边徐月漓皱了皱眉,恍然道:“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尽看我笑话!”
顾栀言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
偏偏那边宴无笙还是一副作壁上观看热闹的模样。
还继续挑拨道:“言言,你说我要不要对她动手,或者.....你若是心软,不如我再挑个人把他手折了?”
顾栀言无奈:“你没事折人家手做什么?”
宴无笙眨了眨眼:“给言言出气。”
这人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是一片幸灾乐祸。
顾栀言顿时怒从心头起,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情,同我无关,还是阁下自己决定吧。”
她说着便抽身而出,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到了华胤学府的客居,等到进了院子,顾栀言才发现院中的立着一个人。
一身白袍,衣决飘飘。
若是放在白日里定然是仙气凌然。
可惜这是在晚上,大晚上穿白衣服的.....顾栀言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没办法,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鬼了。
这东西就像是刻在骨子里面,怎么都改不掉。
好在那人并没有吓她的意思,很快便转过身来,露出莹白色的,完全跳不出瑕疵的侧脸。
这张脸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顾栀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口中不由得带了些抱怨:“师父,大晚上的,怎么一声不吭就过来了?”
她有看了看对方那件终年不变的白衣,忍不住道:“师父没有别的衣服了么?”
“你师兄说你不在房间,我便过来看一看。”陆鸿微挨个儿回答顾栀言:“至于衣服.....为师当真是没有其他颜色的了。”
见顾栀言面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陆鸿微思索了下道:“不如为师改天去看看?你喜欢哪一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