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笑了笑道：“言言有事瞒着我。”
顾栀言心中一跳，面上却是分毫不动：“那当然了，我瞒着你的事多了，你就没有瞒着我的？”
两人说着，停下了脚步，对视了一会儿，见对方的眼神都是“坦坦荡荡”，莫名其妙地一同笑了起来。
宴无笙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细碎的光：“言言果然合我的心意。”
顾栀言理了理头发，淡淡地道：“我可没想着要合乎你的心意。”
她整理好了头发，便径直抬脚，不疾不徐地朝前走去。
宴无笙见她如此，先是微不可查地愣了愣，而后迈步追上顾栀言，侧过头笑盈盈地对着她道：“这么说，言言是不愿意了？”
顾栀言脚下未停，笑了笑道：“阁下不若放到自己身上想一想。”
宴无笙听了顾栀言的话，还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后道：“我自然是不会.....所以才要身边的人会。”
“嗯。”顾栀言眸色清澈，眨了眨眼道：“巧了，我也这么想。”
宴无笙拧眉：“可言言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很合我心意了。”
顾栀言扬眉：“一会儿你可能就不这么想了。”
宴无笙奇怪道：“什么？”
等到回了客居，看到了后面冷泉里的那一尾鱼后，宴无笙便彻底明白了顾栀言的意思。
宴无笙盯着鲛人手腕上顾栀言留下的灵力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碍眼至极，当即便准备把那条鱼的手，连带着整条胳膊给剁了。
却不料被顾栀言警告道：“你可别对他动手。”
她说着，在鲛人面前蹲了下来，也没有去碰灵力环，而是扣住了鲛人的脉门，想要探查一番对方的情况.....这么就还晕着，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宴无笙见顾栀言不仅不理会他，还关心起鲛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语气也沉了下来：“若我就是要煲鱼汤呢？”
顾栀言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一般，声音如往常一样：“想喝鱼汤去食堂找。”
宴无笙：“.....。”
他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最终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顾栀言等他走后，抬头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而后便觉得手中的手腕动了动。
顾栀言低头看去，正好对上鲛人堪称“羞怯”的眼神。
顾栀言一顿，浑身僵了僵，松开了鲛人的手。
鲛人则伸手在灵力环上摸了摸，而后便沉到了水中，只露出一双欲说还羞的眸子。
顾栀言解释道：“我方才出去了，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
鲛人猛地点了点头。
却因为动作过于干脆利落，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
或许是对方的反应误导了顾栀言，顾栀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不就是给鲛人做了个灵力环么？
又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也不是什么贴身之物.....这般扭扭捏捏做什么。
于是顾栀言便镇定了下来，问道：“你尝了我的血后便昏了过去，是怎么了？”
鲛人闻言，眸子转了转，一双耳朵全然红了。
见他不说话，顾栀言不由得顿了顿：“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可鲛人还是没有回答她，只吐了几个泡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