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十分真诚地道：“闻所未闻。”
“妖族向来都重视武力。”宴无笙解释道：“不过我们九尾族，初时只比寻常的狐族多了几条尾巴。比起那些个上古大妖，没有厚实坚硬的皮毛，也没有利爪.....所以便只能想一想这些‘旁门左道’了。”
顾栀言：“这算是旁门左道么？”
“当然。”宴无笙笑眯眯地道：“但凡是你们人族觉得是正道的，妖族都觉得是旁门左道。”
对于这个，顾栀言居然无法反驳。
“所以呢。”宴无笙突然朝顾栀言靠近，有些暧昧地道：“你师父还有你师兄觉得我们在一起不是正途，可所有的妖族都觉得我们在一起名正言顺。”
顾栀言狐疑：“你确定？”
她之前可是见过阿媛，那小丫头可没表现出多么欢迎她的模样。
宴无笙信誓旦旦地道：“只要让他们知晓我们在一起让那些大能们十分难受就好了。”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
那可不。
能让敌人不痛快的事情当然开心了。
不过这个“正途”可不是顾栀言所理解的那个正途。
.....眼瞅这宴无笙一副“快同我多说道说道”的模样，顾栀言便撇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宴无笙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栀言身后，哼道：“言言每一次都是这么狠心，利用完了就扔。”
顾栀言脚下顿时踉跄了一下。
宴无笙见顾栀言总算是有些反应了，正要再接再厉，洞穴深处却突然有了动静。
.....这动静十分大，像是有人拿着利器朝着洞壁乱砍。
和顾栀言之前听到的很相似。
不仅乱砍，而且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
宴无笙拧了拧眉，道：“这不像是那一群婴鬼弄出来的响动。”
顾栀言点头。
那些婴鬼都是一副小胳膊小腿儿的模样，就连抬着林拾欢也需要合力，怎么能拎得动重剑。
不过.....顾栀言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万一，它们用剑也是推在一起用的呢？”
比如说一堆小鬼密密麻麻地堆在一处，用无数的小胳膊合体举起一把刀或者是剑。
顾栀言很快被自己的这一番脑补给恶心到了。
宴无笙看着顾栀言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无奈笑道：“我发现言言总是擅长于自己吓自己。”
顾栀言十分了解自己这个毛病，有些郁闷道：“我若是能少想一些，就不会怕鬼了。”
宴无笙便安慰道：“无妨，怕就怕了，又不是打不过。”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而后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是他们内讧了。
这样就有机会将林拾欢弄出来。
宴无笙点头。
两人再一次朝着里面走去。
而后便看到了昏暗的洞穴中的一团光亮。
那光亮十分诡异.....即便是在一片黑白光景之中也能觉察出来它的“独特”。
也根本无法用明亮或者是暗淡还形容。
不过更引起顾栀言注意的便是.....这里面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和腥膻味。
顾栀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好难闻。
于是宴无笙又拿出了一枚丹药。
顾栀言：“.....这点我还能忍。”
这枚丹药大约是用来影响嗅觉的。
宴无笙却是很不认同顾栀言的观点：“既然这个条件让自己更加舒服，又为什么要拒绝呢？这不是傻么？”